所以呢,他压根儿就不敢奢求我会把安少波给放出来。
他仅仅只是希望能够保住安少波这条小命罢了。
然后让安少波在后半辈子一直待在监狱里面好好改造。
不管是以何种形式、出于何种原因,都绝不允许安少波踏出监狱半步。
我呢,也是实在不忍心看到安铁山苦苦哀求。
又念及他一生为国家和人民所做出的卓越贡献。
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这个请求啊!”
秦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冷地说道:“秦副,没想到您竟然也知晓安少波那家伙罪大恶极!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要因顾及安铁山的情面而应允他的请求,保住安少波那条贱命呢?
难道您不知道,那些惨遭安少波残害之人,他们的生命又有谁来拯救?
谁又还给他们一条生路?
更何况,当军分区的人员奉您之令赶赴市局营救安少波时。
竟还有某个士兵胆大包天地开枪打断了一名优秀警察的胳膊!
像这样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之人,难道不该死吗?”
秦渊根本不给秦用喘口气的功夫,继续质问道:
“秦副,我自然明白你是不想看到你的老部下绝后。
但您怎可如此糊涂,仅仅因为不想看到安铁山绝后,便不顾公理正义,执意袒护这等恶人?
为了安少波之事,您不惜亲自致电赵东林,并许以诸多条件。
然而,那赵东林又是如何回应您的呢?
他坚决不肯放过安少波,甚至当着您的面公然威胁道。
如果您胆敢让他停职,他将毫不犹豫地处决掉安少波!
这般强硬的态度,难道不足以说明安少波所犯罪行天理难容吗?”
秦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心中的烦闷全部吸入腹中一般。
他缓缓地吐出那口气,感受着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然后,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整理好了思绪,再次对着电话那头的秦渊将军开口说话。
“秦渊将军啊!关于这件事,我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前前后后给了赵东林好几次机会,希望他能够退让一步。
然而,无论我怎么说,那个赵东林就是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妥协。
而且,我也早就把我的条件说得明明白白了呀!
我所期望的不过是保住安少波的这条命而已。
让他在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面度过余生,这样一来,他和死了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毕竟,失去自由的人生,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活着呢?”
秦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电话另一头的秦渊将军却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反驳道:“哼!
这其中的差别可太大了!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安少波后半辈子就一定会被困在监狱里出不来呢?
别忘了,他现在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好几十年的漫长时光等待着他。
在这几十年当中,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生。
也许用不了几年的时间,他就有机会获得减刑或者其他特殊的机遇。
从而重新踏出监狱的大门,重获自由之身。”
秦用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手中的电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渊竟然如此决绝,丝毫不留半点余地给他。
此时此刻,他深知如果秦渊的强硬态度始终不变,那么安少波恐怕真的难以逃脱这一劫难了。
秦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然后用低沉而略带颤抖的声音向电话那头的秦渊问道:“秦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