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对此没抱太大希望,又掏出一利法尔放在柜台上面,轻轻推了过去,“那霍恩斯穆特呢?有听过这个人吗?”
石币摩擦桌面,黢黑的表面不知被多少人抚摸过,此时又有一双大少扣在了上面。
“你想打听谁?”对着柜台上的石币伸手的男人强行插话进来。
我扭头一看,这个人好像就是缩在角落里睡觉的那位,他怎么过来了?
男人面对我充满不信任的眼神,光明正大的将利法尔塞进自己兜里,然后躬身行礼,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巴洛尔,别人都叫我‘狗鼻子’巴洛尔,想要打听人的话找我算是找对了,不信你问问他。”
我顺着他的手指回头看向酒保,酒保已经再一次缩起脖子夹紧手臂,靠在身后的酒柜上眼帘微阖,似乎算是默认了。
“那你知道霍恩斯穆特这个人吗?”我有些迟疑的开口。
巴洛尔没有理会,反而再次将我的利法尔拍在台面上,“一个包间。”之后也不等酒保回话,便拉着我的手往酒馆二楼走去,“咱们上去谈,安全。”
我看向酒保,对方默默伸出手将石币划拉到抽屉里,期间连头都没有抬。
冷清的酒馆内,除了他就只有另一个不断往嗓子里灌酒的酒鬼。
等我上了楼梯之后,酒鬼一手握着酒瓶子,眼神迷离,视线仿佛穿透了墙壁,嘴里打着酒嗝,说:“这巴洛尔又要得逞了。”
像是睡熟了的酒保也出声音,“难说,踢到一次铁板他就老实了。”
跟着巴洛尔来到所谓的包厢,其实就是一个两米见方的小房间,两边摆放着沙,中间是一个矮桌,矮桌的中心掏了一个洞,塞进去一个暖炉。
巴洛尔轻车熟路的给炉膛里添上碳,点着,然后坐下。
包间里迅升温。
他翘起二郎腿,与在下面时讨好似的声音不同,他说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你找霍恩斯穆特对吧?”
我点点头。
巴洛尔突然严厉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要是知道了还来问你?”我感觉到几分异样,反驳道。
“哼,说话语气别这么冲。”巴洛尔语气缓和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说,“我是来帮你的,小鬼。”
至此,我明白了,眼前这家伙是想来敲竹杠啊。
但我并不想惹事,俄拉尔肯定在满城的找我,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能用钱摆平的话反而最简单。
于是,我从怀里掏出索恩给我的钱袋。这三十利法尔我才揣了不到半天,也罢,只要能问出霍恩斯的下落,事情就简单多了。
谁知,巴洛尔拿起桌上的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说:“这些钱可不够,我可是来救你命的。谁让你来的?家住在哪?父母是谁?做什么工作的?”
听他讲话,我心中的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敲诈我还不够,还想敲诈我父母?如果我真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被他这么吓唬两下就把家底给漏了,岂不是要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默默起身。
“干嘛?想动手啊?我告诉你,这酒馆里都是我兄弟!”
“你——你想做什么?”
“有、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我把钱、把钱还给你……”
“大爷我错了……爷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