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学院里竟然藏着这么一只噬人的怪物,吓死我了当时,看他那眼神就很不对劲。”
“终究还是个怪物,早点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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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捏了捏眼角,皱着眉头道:“emm,这群人喷都不会喷吗?一点都没感觉。”
“Ladiesa1emen。。。。。。”广播开始播报航班检票,芬格尔看了眼自己手里那张上海飞往意大利的机票,老泪差点纵横,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在餐饮店里刷盘子,3382个,连碗带碟,筷子都没算在内,刷得他头昏眼花。
当初从尼伯龙根里出来后,他无处可去,只能再回到路明非叔叔婶婶家里,婶婶见到这个熟悉的老外格外高兴,拉着他就是一顿乱捏,可当他开口委婉地问婶婶借钱的时候,婶婶立马变了脸色,怀疑他就是回来骗钱的,叔叔偷偷给他塞钱也被婶婶现,那天晚上他就听到隔壁吵起了架。
“老路,你还有多少私房钱是我不知道的?”
“没。。。没有的事儿,我就这么点钱了,想着给明非他朋友垫一垫嘛,老婆你不要生气。”中年大叔干笑着,声音缩的不能再缩。
“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日本的时候给明非塞了一大把钱啊?老娘都舍不得买那些日本货,你倒好,潇洒得很呢。”婶婶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哎哟哎哟。。。。。。”
没办法,叔叔只能给芬格尔介绍了刷盘子工作,让他赚点钱好让他离开中国。
“还差点火候啊。”芬格尔撇嘴说道,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芬格尔顿时谄笑着收起手机。“叔叔,我来提吧。”芬格尔接过了中年男人的行李,这是婶婶帮他收拾的一些家里不要的衣物,留给他去那边穿,芬格尔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就是登机口,送到那边就可以了。
路谷城扶了扶墨镜,看了看周围恢弘的建筑,顺便捋了下胡茬,“小芬啊,你是个好孩子,明非他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是他小子走运啊。”
“是是是,叔叔说得对,但是遇到明非也是我走运,哈哈,但还是要归功于叔叔,能有这么好的侄子,说到底还是叔叔教导有方啊。”
芬格尔和叔叔就这样一路互相打屁一路走到登机口,因为听芬格尔说买不到票,一个老外,人生地不熟,于是叔叔就和婶婶商量来送芬格尔一程,这点人情世故,婶婶倒是不反对,甚至还在他们离开前亲手包了顿饺子,趁芬格尔边吃边给他讲道理。“小芬啊,不要怪婶婶不借钱给你,婶婶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我们家路明泽那孩子上学也烧钱得很呢。。。”“年轻人还是要自食其力,小芬你说婶婶说得对不对,就该趁着年轻多去靠自己赚点钱,以后也好找婆家对吧。。。”
广播再度播报,行程员也开始催芬格尔检完票抓紧登机,芬格尔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地上,路谷城以为他想上来拥抱,便敞开怀迎上芬格尔怼过来的宽厚臂膀,中年男人的个头只及芬格尔的肩膀,他拍了拍芬格尔的后背,男人之间不需要说那些多余的话。
但他却现芬格尔的手臂把他紧紧地箍住了,这个拥抱明显有些漫长。
“小芬啊……”中年男人感到奇怪,疑惑出声,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芬格尔在他的耳边低低吟诵起一串串晦涩难懂的话语,如同梵音阵阵,如同钟鼓喧鸣。
路谷城的眼里,话语响起时,大厅内无比的嘈杂瞬间寂静了下来,人潮在他们身边停下,有人水杯被打翻,水珠飞在了空中凝住,有人手机掉在地上,却没有与地面接触,时间似乎被暂停了。
时针倒退,人群骤然远去,大厅轰然崩塌,天地间只剩下他和芬格尔保持着相互拥抱的姿势。
耳边的低语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似乎直抵灵魂深处。
熟悉的金色文字,在脑海里浮现,随之而来的是闸口大开,记忆如洪水般呼啸而来。
“醒来吧,s级专员,路谷城。”
芬格尔说完这句话,只感觉怀里的中年男人换了一个人,无与伦比的气场从那个因为中年作息不好而胖的身形中散出来,瞬间刺得他像是被太阳灼烧了一般,却又在瞬间被收敛了回去。
他突然想到当初昂热教他这段龙文的时候,老家伙惬意地品着红茶,茶汤如琥珀般剔透,开水在一旁沸腾,水雾遮住了两人的面庞,外面竹影沙沙作响。
“芬格尔,你太颓废了,年轻人不该这样。”
银勺搅动杯壁,芬格尔端坐着,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希望的气息,神态萎靡,眼中毫无卡塞尔新生代第一人该有的锐气,像一杆锋芒尽失的枪,但枪杆绷得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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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你一个任务,就当是一个火种,下半生为了这个火种活下去吧。”老家伙的声音极具引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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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杀手锏,真正危机关头的时候,唤醒他,我相信他可以帮你们解决危机。”
老家伙隔着层层水雾将一张写着龙文的卡片推到芬格尔的面前,卡片入手沉重,整体黑色,金边包角,银线勾勒出世界树图案,背面翻过来,刻着“路谷城”三个字,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