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问问?”
左晏衡丝毫不怕丢脸,也不看他,“不敢问。”
“不敢?”司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天底下还有主子不敢的事?”
断袍上裹满了沫,留底的印子搓的都了皱,左晏衡不死心,“你主子怂着呢,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这块去掉?”
司沿想了想,不靠谱道:“剪掉它。”
“……”左晏衡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再不正经,就滚回玄京城。”
“用盐?”他说的小心。
“盐?”
“听军营里的老前辈们说过,不过盐在军中是稀罕物,大家伙可舍不得用它洗衣裳。”
印子看的人窝心,左晏衡也不管这个法子管不管用,“去找一点来。”
司沿认命的去找了盐来,心中忍不住暗想,“这块破布要是跟主子没关系,以他现在的劲头,到时候起火来可不得翻了天。”
一想到左晏衡的暴脾气,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断袍终究还是没洗干净,白净的小布上带着一块极浅的印子。
左晏衡没了折,心里头越想越乱越烦躁,索性眼不看为净的甩手丢给司沿,大动作扯得身后的伤口一疼,“拿走!给朕丢了,丢的远远的!”
就跟他萧凤棠一样,也远远的!
司沿双手啪的接过,一脸不相信的试探,“那我可真丢了?”
“丢!”
司沿作罢要走。
“回来!朕说让你丢,你就真的丢啊!”
他就知道,司沿耸肩,抬脚给他晾在了床头,“知道主子舍不得,我要是今日给你丢了,过不了这个夜主子就得给我丢了。”
左晏衡头疼的揉了下太阳穴。
“主子,你去找萧公子说清楚不行吗?”
“说什么清楚?”
“就说说当年,说说那些旧事,也好过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你懂什么?”他萧凤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与他讲明白,只怕还没开口,他就要被他气疯了。
司沿看他倔的跟个驴一样,悄悄叹了口气。
花长祁能答应左晏衡住在下江别苑,也不是随便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