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
襄南长公主喝止了沈家二夫人吕素英。
离开时,却是一步三回头,打量了路宇许久。
路宇与付修融有几分相似,郁新辞第一次见的时候便知道。路宇什么身份,她近来也大概查到了些眉目。
所以襄南长公主离开时的目光让她有几分不安,应付路宇时也有点儿心不在焉,故而没注意到路宇带笑的面容下那细微的不满与愤懑。
付修融回府时,她正在理账,心思却不在账簿上。
“怎么了?可是襄南长公主和沈家二夫人给了你难堪?”付修融之前从官署回来都会先沐浴才碰她。
今日急匆匆的。
洗了个手就到了郁新辞跟前。
郁新辞堪堪回神,两只眼睛却盯着面前的男人呆。
付修融伸手在她额头一探,见没热才放下心,转念又问襄南长公主的事情,似乎很是芥蒂。
“我没事。”
郁新辞捉下他的大手,视线焦灼地落在他的身上,“付修融,你我现如今也算是结夫妻了,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该……”
话未说完,屋外传来吉祥的声音,“姑娘,郁宁的婢女在外求见。”
“银姬?”
郁新辞浅喃一声,已经将吉祥叫了进来。
一问,果然是银姬。
也就是跟在郁宁身边的银女婢。
她也是拜了郁宁为师后才知道这银女婢原叫做银姬。
天已黑了。
郁新辞并不是很想见这个女人。
因为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和郁清欢就吓了个够呛。
后面几个见着,也没什么太好的回忆。
加上银姬那白皙的脸蛋,银白色的长,暮夜里,总能让她后背寒。
“她找我什么事?我困了,让她有事明天再说。”
郁新辞就这么打了银姬。
实在也看不进去账了,便搁下笔、卸了妆躺床上歇了,闭上眼后没多久便睡着了,至于要问付修融的事情,完全忘到了脑后。
直到付修融沐浴梳洗后躺到她的身边把她亲醒,她才不满地闭着眼嘟哝:“付修融,你干什么?我困!”
“我知道!但我有话和你说!”
他有话要说是真,一靠近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也是真。
当然,动作是极轻、极柔的。
郁新辞依然不愿睁眼,凭着感觉扒开付修融黏靠过来的身子,不高兴道:“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付修融,你现在好烦!”
“我知道。”
他并不生气,反而宠溺地笑了笑。
轻轻在她下巴上啄两口,然后咽下心里的冲动,轻轻地捏着她的鼻子,将她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唤醒,“乖,就一会儿,听完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睡?好不好?”
“付修融,你最好不是骗我!”
郁新辞的肝火噌噌噌往上冒。
嚯地一下睁开双眸,小脸上的怒气还没消下去,却见人前恭谦乖顺的某小侯爷此刻正趴在她跟前,虽满脸都是笑,笑中却还有一种她不难看出的情绪。
郁新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眼神、那情绪,她懂。
可从美梦中被唤醒的她一身的怨气都快赶上鬼了,可没那个闲情雅致。
直接一把掐在付修融的软腰上,用力不轻,将付修融掐醒了一大半,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找到郁芙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