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给脸。
郁新辞在旁憋笑。
付瑶母女却尬的磨牙。
终是文远侯不愿再看这聒噪的母女,开声打二人离开。
木氏不愿走,非要谈论付瑶的婚事。
说是付瑶年纪已经不小,不可再耽搁。
付修融听得直皱眉,不悦道:“阿姐嫁人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谈好的事情,母亲不会等阿爹身子骨好了再说这件事吗?”
“老爷那么忙,我……”
木氏捏手。
付修融便道:“阿爹再忙也没说不管阿姐!缓一缓能怎么样?母亲就这么着急把阿姐嫁出去吗?”
“修融,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木氏连着被付修融怼了几句,很是不爽。
再不敢招惹态度也强硬起来了。
文远侯看着头疼,猛地把身边的药碗掀翻了,咳道:“你说是怎么说话的?融儿可说错了?瑶儿的婚事我难道不是时时上心,倒是你,这不行那不行,非得我病的时候才行是吧?”
“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
见文远侯真的生气了,木氏再不敢多说。
悻悻地拉着付瑶退出了屋子。
“阿娘,这日子没法过了!您看看那个郁新辞,仗着修融宠她,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出屋子,付瑶就撅起嘴,好一顿抱怨。
木氏怨道:“我难道没长眼睛?我难道看不出来吗?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个女孩子,又不是你阿爹亲生的,在家中地位当然比不上他付修融。”
“我……”
付瑶无力反驳。
这也是她心中的痛。
她虽从小就以文远侯之女自称,可是全京城都知道她不是文远侯的孩子,没有谁真心待她,更没有谁看得起她。
在家中,她比付修融矮了几大截。
在外面,她更比付修融矮了几大截。
那也罢了,谁让人家是嫡出太子?
而今来了个郁新辞,还要比她尊贵,还要处处压在自己头上,付瑶不服。
尤其想到郁新辞宁愿撮合赵彤儿与郁怀逸,也不给她任何机会,她就更加恼火。
她恨恨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咬牙道:“我是女孩子又怎样?我不是亲生的又怎样?他倒是亲生的,他倒是男孩子,还不是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这话可不许再说,你阿爹最忌讳别人谈论付修融!”
木氏顿时警觉,捂住了女儿的嘴。
正要训她,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那样貌……木氏一看便胆战心惊,“你、你……”
“夫人,小生今科进士路宇,特来拜会侯爷!”
路宇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等木氏多言,又给付瑶鞠了个躬。
他面貌清秀,有几分与付修融相似的地方,加上这般谦恭有礼,倒是搏了付瑶一笑,“我阿爹病了,不宜见客。”
“哦,既然如此,那小生下次再来,打扰了!”
她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后院。
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谦恭退出。
倒是木氏叫住了路宇,“你等等,你方才说你叫什么?你是哪里人士?你……高中了进士?”
“小生路宇,祖籍江南。”
路宇话不多说,鞠了个躬,继续退出。
木氏却站不住了。
她双手扶住了墙,目不转睛地盯着退走的路宇,忽然感觉天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