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尚把情况汇报给了李云龙,想举全团之力解决这个问题。
“他娘的,哪来的老秃驴。不是我佛慈悲吗,怎么见小鬼子杀害我们同胞不管不问!老子去跟他理论理论!”
李云龙说完就撸起袖子准备冲出去,却被赵刚一把拦住。
“老李,注意影响,宗教界可能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咱们这些门外汉就别掺和,我们再想想办法!”
“阿弥陀佛!”
一声悠远的佛号传来,破庙里面的老和尚一袭鲜亮的袈裟,出现在团部门口。
“大师?你怎么来了?”
魏和尚用上去,双手合十。
“你还是心性不稳,老衲只是说不借,并不是说这事儿不管。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天下大乱,老衲岂敢苟活。”
李云龙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还能搞个惊喜,黑脸也变成了白脸。
“哈哈,敢问大师名号?”
“觉远。”
“觉远大师,你知道我们是要去什么吗?不是真的去念经。你还是把袈裟借给我们,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觉远大师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坚定的平视前方。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况且,这小和尚已还俗多年,还能念得了经吗?”
魏和尚挠了挠头,确实准备胡诌一通,靠着记忆把原来学的那些经文随便背一背,糊弄糊弄。
但是,要想真的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春上,还得靠真本事,南郭先生出不了位。
“行吧,魏和尚你一定要保证好大师的安全,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是!”
第三天。
独立团特务连全体出动,魏和尚跟觉远大师,身穿袈裟,款款进入县城。
王喜奎跟他的观察手二蛋,把狙击步枪和95步枪藏在进献贡品的维持会长的驴车下边带了进去。
其他特务连的战士就躲在城门外三里地外,准备随时接应。
魏和尚和觉远大师一进城门,就被伪军带到了司令部门口紧接着搜身。
“除了法器,其他的东西都不能带进去!”
魏和尚就只能带着一个木鱼和一根木鱼椎进了司令部。
一进院门,好家伙,围在最外圈的是手持三八大盖的鬼子,然后里面一圈的是十几挺轻重机枪,看样子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这些轻重机枪一开火,县城的这几十号僧侣都得血溅当场。
魏大勇悄悄观察起来,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长条桌,摆满了灵位,院子中间放了几十个蒲垫。
在长条桌的侧方摆了两把椅子,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佐,看样子就是春上。另外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女人,应该就是春上的母亲。
两把椅子的背后站了一溜的鬼子军官。
面颊干瘦、颧骨突出的春上,瞪着一双三角眼,看着蒲垫上的和尚,眉头一皱。
因为,他目光所及之处,那些和尚都讨好的朝他微笑,丝毫没有得道高僧的样子。
“八嘎,你们都找的是什么人?就没有一个高僧吗?”
背后的那些鬼子军官噤若寒蝉,都把目光投向了翻译官。
翻译官算是看出来了,他现在就是推选出来的替罪羊。
“太君,这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高人。他们对您示好,是出于对您的尊敬!”
春上一抬手,打断了翻译官毫无营养的解释,把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法会上的两个和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