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与川一怔。
祝鸢补充道,“价格不用像之前那么高,可以按小时计费,我也可以帮忙推销酒水之类……”
霍与川脸色一沉。
他拉过祝鸢的手臂,让她坐好。
沉沉的眼眸看了她半晌,他问,“祝鸢,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需要钱?”
祝鸢不想直视他的眼睛。
她移开视线。
“爸爸在医院的病情反反复复,多准备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气氛沉默了良久。
霍与川站起身。
“每天晚上7点到10点,周一休息,一个月的底薪是一万,小费和提成另算。”
祝鸢垂下眸。
强烈的酸楚刺激了她的感官,祝鸢吸了吸鼻子,紧咬嘴唇。
她真的、真的,很讨厌多愁善感的自己。
“就从今晚开始吧,与川,谢谢你。”
霍与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有些释怀地笑了笑。
沉沉的呼吸徘徊在封闭的空间里,他的背影显得多了几分寂寥。
“祝鸢,你能来找我帮忙,我真的很高兴。”
祝鸢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了霍与川离开的背影。
她垂下眸。
很多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冷冽的傍晚。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
-
音色会所包厢内。
池景行坐在沙发正中央,微微阖着眼眸。
新调的这款酒味道有些苦,几个少爷们尝了几口便咂咂嘴放下了,唯有他,一杯接一杯。
他喜欢这个味道。
清清冷冷的苦,在口腔里婉转迂回。
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池少,要不要唱首歌?”
有小姐过来套近乎,她是附近大学新来的兼职,刚上班没几天,因为人美嘴甜,徐伟才让破例让她来接触一下高端客户。
她从一进包厢起就注意到池景行,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气场和压迫感,他一言不发,但那个属于最中间的位置,所有人都默认是他的。
小姐拿起池景行的酒杯,喝了一口,微微皱眉,笑了笑。
“池少喜欢这个味道,很与众不同。”
池景行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还是不说话。
小姐见他反应不大,胆子便大了起来,坐得更近了些。
有公子哥看见这一幕,搂着怀里的女伴笑道,“山茶可是新来的大学生妹妹,眼光可挑了,原来是一早就看准池少了,山茶,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