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景行回到池家的时候,祝鸢刚刚吃完外卖,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清理好了餐桌。
饶是如此,池景行一进门,还是闻到了一丝味道。
他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看了一眼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祝鸢。
“池少回来了。”她乖乖地走过来,伸手接过他的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视线回转,祝鸢轻易地就看见了印在池景行衣襟上的那抹红色的唇印。
和那天她在名片上看见的颜色,似乎是一样的。
池景行观察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祝鸢也淡淡地笑着,问他,“池少吃饭了吗?我刚才有些饿,所以点了个外卖。”
池景行嗤笑一声。
他故意问她,“你喜欢这个色号吗?”
祝鸢一愣。
忽然意识到他的所谓“恶趣味”,祝鸢也轻轻笑了笑,抬起眼看他。
“不太喜欢,不适合我。”
没劲。
池景行挑了挑眉,“祝小姐真是大方得让我欣慰。”
话是这样说,但祝鸢还是能感觉到池景行有些不太满意她的表现和回答。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哪怕他并不在意你,但是他也不喜欢看见你也不在意他的样子,最好是能为他争风吃醋,变着花样儿地讨他的欢心。
她想了想,上前一步,伸出细长的胳膊,搂过他的脖颈。
池景行也没动,任由她贴在自己的身上,眼眸中的情绪有些意味不明。
祝鸢笑,“我不怕,反正肯定没有我漂亮。”
池景行俯下身去,看着她这张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淡淡地笑了笑。
“祝鸢,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祝鸢还是笑着,歪着头等待他的回答。
他说,“美貌单出,是死牌。”
祝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但也只是一瞬,她眼眸微闪,随后笑得越加婉转动人。
“所以池少要对我好一些,让我死也死得其所。”
池景行扫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径直走上了楼、
一进到卧室,池景行拉着祝鸢的手便将她反扣在门背后面,俯身下去。
就在祝鸢以为池景行要吻下来的时候,他却停留在距离她唇畔只有一厘米的位置。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祝鸢的脸,似乎在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
很美、很美的一张脸。
让他带她离开音色,让他允许她住进自己的家里,让他默许自己玩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月游戏。
也让贺屿这么多年都魂牵梦萦。
见池景行久久没有动作,祝鸢心里有些拿捏不稳。
她对着他的视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凑近了一些,“池少在想什么?”
池景行说,“你猜猜。”
祝鸢转了转眼珠,轻笑道,“池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