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睡意朦胧的声音懒懒传来。
“你又在给谁打电话?”
祝鸢:“……”
时麦:“!!!”
不等祝鸢再说话,时麦已经“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坐在客厅,时麦觉得嘴里的面包忽然不香了。
她一把抓住旁边佣人的手,声泪俱下。
“我家姐们儿有出息了啊!”
佣人恭恭敬敬,“恭喜小姐。”
楼梯有脚步声传来,程牧穿着睡衣下楼,看见时麦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挑了挑眉。
“怎么,”他伸了个懒腰,“你家姐妹成功搭上景行了?”
时麦一怔。
她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和程牧结婚,住在程牧的家里。
听见他对好友这样不尊重,时麦冷笑一声。
“有些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别忘了这段关系是谁先开始的,我们鸢鸢人美心善身材好,从读书开始追求她的人都络绎不绝,谁搭上谁还不一定呢。”
程牧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糕点。
“啪”的一声!
时麦狠狠拍向他的手!
程牧手里的糕点顺势掉落在地上。
他蹙眉看向她,时麦站起身来,“早餐是我买的,你想吃,自己买去。”
说罢,她冷冷白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
这边,祝鸢放下手机,池景行已经穿好衣服站起来了。
祝鸢算是摸透了,这位池大少爷,似乎睡眠有些浅。
他懒懒地睨了祝鸢一眼,没什么表情。
“我走了,”他打好领带,“这是长期包房,你想睡多久睡多久。对了,陈明恩的名片还在不在?”
祝鸢点头,“在。”
池景行便不再说话,起身离开。
祝鸢和陈明恩约好了在帝豪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过程中,时麦又给她打了通电话。
“池景行还在吗?”
“走了,”祝鸢道,“我在等他的秘书,昨天我请他帮我找工作了。”
即便祝鸢看不见,时麦还是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对对对,我那几个狐朋狗友找的工作肯定比不上池景行的靠谱,话说,你和他现在算什么关系啊?”时麦有些兴奋,“男女朋友?地下情人?”
祝鸢想了想,“都不是吧。”
交易关系而已。
她也从来没有愚蠢到开口去问,她到底算什么。
何必自取其辱。
时麦不由得感慨,“鸢鸢,你这两年看得通透了很多啊。”
祝鸢苦笑一声。
在监狱那种日日夜夜都见不到光的地方,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比如爱情,比如真心。
但也有很多事情变得格外重要。
比如金钱,比如亲人。
她正发着呆,一个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层精英,身上带着一种她有些熟悉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