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媽媽的關係,秦野本能地對病人多了絲憐愛,無法做到熟視無睹,也清楚病人的脆弱,反問道:「你怎麼穿得這麼少?」
「這還少?」沈言歸低頭看著身上的西裝,為了達到筆挺的效果,布料都偏厚,至少比秦野身上那件薄薄的外套保暖。
秦野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又想到沈言歸脾氣不好,只能咽下了嘴邊的話,說道:「走吧,別在樹蔭下站著。」
兩人沿著學校的主路往前走,路兩旁都是主要的建築物。
沈言歸走走停停,看得十分仔細,秦野也沒敷衍了事,介紹學校這幾年的變化,「學校的操場和體育館這幾年翻了,面積沒有變化,只是增了一個室內籃球場,羽毛球和桌球也有了自己的專屬場地。」
秦野見沈言歸感興,語氣一頓說道:「以前體育館白天都是開放的,但今天是校慶,體育館的大門鎖了。」
這很好理解,校慶這天不設置門禁,人多又亂,為了減少出現意外的概率,並不在參觀行列內的場地都鎖了。
沈言歸轉頭看著秦野,「你會打籃球嗎?」
這個問題太過突兀,秦野愣了一秒才說道:「會,我是校籃球隊的一員。」
沈言歸挑了挑眉,能進校籃球隊,說明秦野打得不錯。
「好巧,我之前也在校籃球隊。」
秦野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每個隊員都有自己的換衣櫃,門上有個標牌,裡面可以更換姓名。
管理人員偷懶,只往裡面塞的名片,並沒有取出之前的,秦野那天整理時,在一堆名片裡發現了沈言歸的名字。
他並不打算說出這一點,強行忽略了沈言歸的目光,說道:「往前走,我帶你去看建的網球場。」
「好的,學弟。」
秦野:「……」
學弟這兩個字在沈言歸唇齒間流連,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親昵意味,讓秦野7十分不自在。
但他又清楚若是表達抗議,沈言歸只會變本加厲,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等沈言歸覺得沒意思,自然不會再用這個稱呼逗弄他。
但秦野低估了沈言歸。
「學弟,你有沒有選修過網球課?」
「學弟,你喜歡吃哪個食堂的飯?」
「學弟,你明天早上有課嗎?」
「學弟,為什麼大家都在看你?」
「……」
沈言歸一路上表現得像個好奇寶寶,看到什麼都要追問一句,
張口閉口都是「學弟」,視線沒從秦野臉上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