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宴席上,皇上可是没少喝鹿血,鹿肉也吃了不少,他约摸着,皇上现在该是急于发泄的,就想着按照以往的规矩安排两个宫女伺候。
乾隆这会儿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他走的极快,试图用风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听到吴书来如此安排,本想点头,却不知为何,此时的脑子里皆是柔贵人上午穿着骑装勾人的模样。
走
到御账前时,他哑声吩咐:“去传柔贵人过来。”
吴书来看着乾隆进了御账,自己摸了摸嫩白无须的下巴,不知是该替柔贵人高兴还是该替她难过。
他抬头看了眼高挂的太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清菡本打算小睡一会儿,就听得吴书来说皇上召见,只好匆匆赶到御账。
甫一进去,还没等她行礼,乾隆灼热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腰间,一个转身就把她摁在了平日处理折子的桌案上面,桌案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却没人去管。
柳清菡瞧着乾隆眼底那可以烫死人的幽深浴念,心肝儿不自觉的颤了颤。
她想试着去劝说阻止,甚至想着推拒,只可惜一样都没能实现,因为男人的力气要比女人的力气大的多,她也反抗不了。
柳清菡闭了闭眼睛,脸色有些白,要知道,帐篷可不隔音,里面做了什么,外面听的清清楚楚的,要是被守在外面的侍卫和太监听去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惜,乾隆终究还是没有听她的,只顾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吴书来带着人守在帐篷外,里面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的,他扫了一圈儿当值的侍卫和太监,沉着脸道:“你们都给杂家听好了,今儿个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什么也没听见,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去地下管。”
白日宣*淫传出去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不止对乾隆名声有损,对柔贵人更是不
好,免不得会落得一个狐媚祸主的名声,所以为了替主子以绝后患,吴书来不得不提前防备。
见当值的侍卫和太监都听了进去,吴书来这才低着头,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对里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能做的他都做了,至于过后如何,那就要看柔贵人的造化了,皇后娘娘许是会当做不知道,可太后娘娘……
说来也是该柳清菡倒霉,原本喜善奉了太后的命令来御账给乾隆送些汤水糕点,谁知尚未走近就看到御账外一群人守得严严实实,再仔细听去,里面独属于女子的娇吟声断断续续,喜善步子一顿,当即转身回去,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太后。
太后捏着佛珠,嵌着碎宝石的鎏金护甲勾着佛珠上的细碎流苏,泛着令人心惊的寒意,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可知是谁在里面伺候?”
喜善道:“奴婢打听了下,午后皇上召了柔贵人去御账。”
一听是柔贵人,太后就厌恶道:“果然是个狐媚的,大白天就勾着皇帝。”
喜善犹豫了下,还是道:“奴婢听说,皇上午膳时用的是鹿宴。”
都说鹿血壮*阳,皇上失控也无可厚非。
太后耷拉着眼皮子挥了挥手:“哀家知道了,你去太医那儿,让太医给皇帝开一副养生汤,晚上你亲自给皇帝送去。”
“是。”
直到夜色微暗,御账里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一直在燃烧的烛火照的帐篷里愈加亮堂,里
面凌乱的衣裳和帕子等物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显得有几分迷乱。
柳清菡披着件小衣,拒绝乾隆要叫人进来伺候的建议,忍着身体的疼痛与不适,绞了帕子伺候乾隆清洗。
乾隆低头看着蹲在他身前的女子,似乎是不舒服极了,不论是唇色还是脸色都有些微微泛白,他难得的软了心肠,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和道:“辛苦你了,今儿你就留在这里罢,莫要再来回折腾了。”
柳清菡呼出一口气,忍着委屈,半扬起头,硬是笑着道:“您说什么呢,伺候您是臣妾心甘情愿的,臣妾从来都不觉得辛苦。”
见女子如此懂事,乾隆更是满意,他摩挲着柳清菡的面容,体谅道:“这几日若是身子不适,就不要去皇后那里点卯请安了,先养好了身子再说,回头朕会让吴书来去和皇后说一声。”
他自己下的手,知道有多重,当时不觉得如何,可这时候面对这般懂事的柔贵人,难免有了一分愧疚,所以就想多为她考虑一点。
这次,柳清菡没拒绝,点头嗯了一声:“臣妾都听皇上的。”
柳清菡刚把自己收拾好,就听外面吴书来禀报,说喜善嬷嬷奉了太后的命令,来给皇上送养生汤。
乾隆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他知道太后是在警醒他,所以也顺着太后的意思,把养生汤一饮而尽。
而柳清菡则是莫名的有些心慌,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太后不
会轻易放过她。
她抿紧泛白的唇瓣,瞧着正在喝汤的乾隆,素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看来,她还是需要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