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冷冷一笑,指着身旁的那名女子说:“这是本宫派人去王府找来的证人,她可是亲眼看见春桃和刘奶妈的死亡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果然是王府里面的姨娘!
那姨娘战战兢兢行了礼,道:“妾……妾当日不是故意看见的……”
沈初水扬眉:“哦?”
那姨娘看了文贵妃一眼,猛吸了口气,才道:“那、那天,我见天色很晚了,春桃和刘奶妈被一帮人给绑走了,害怕她出事,就一路跟着。因为雪实在是太大了,妾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找了好久才找到王妃正院,正好看到刘奶妈她……被人扒衣服、殴打。就藏了起来,躲了很久,就看到春姨娘的尸体也被拖出来了,两个人就那样被丢在雪地里面,实在是太可怕了。妾害怕得不得了,就、就、就跑了……回去之后病了一场,前几日才好,结果、结果被贵妃娘娘,请进宫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一倒霉喝凉茶都塞牙。
这个姨娘的遭遇也够奇葩了,简直就是点子背到了极限。什么不该看的都看了,什么不该遇到的都遇到了。
不过嘛……
沈初水轻轻笑道:“你看错了。”
“啊?”
“什么?”
沈初水淡定地说:“是啊,你看错了。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你怎么可能看到?也许是你做噩梦了,梦到这些场景,你觉得太逼真了,就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唉,怕什么呢,总不过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若是你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回头我去请了道长,做法也行呀。别怕了。”
说得跟真的似的,连那个姨娘都有些恍惚起来:“啊……?原来竟是妾看错了吗……可是……那天……妾……”
沈初水肯定道:“你看错了,我是最慈悲不过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一脸严肃正经。
“你慈悲?我那堂妹第一天进王府,就被你打成那个模样!你若是慈悲,那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恶人了!”文贵妃愤恨道,“苍瑜王妃,你说话最好注意点,人在做,天……”
“天在看!”沈初水冷冷地打断,“我自问问心无愧,不知文贵妃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春姨娘为什么经常偷偷进宫找你,为什么每次找完你都有新的毒药来对付我,为什么上次进宫会被你赶出去?这些问题,怕是贵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怎么,你为了莫须有的事情来冤枉我,是不是还想闹到圣上那里,定我一个什么罪,早点除掉,免得日后将那些证据拿出来害了你?请放心,我没有你那么空闲,也没那些精力,对待一个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
文贵妃脸色一僵,正要辩解,就见沈初水已经转过了身,淡淡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那什么姨娘,你要是想继续留在宫里,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哦哦!”那姨娘连忙小跑跟上沈初水,“王妃等等妾……”
“哼!”文贵妃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仍然气不平,但是她也不是傻子,被圣上惯了这么久脾气骄纵了些,脑子还算是清醒。这一条路行不通,总得找到其他的路,否则怎么给堂妹报仇?
回了宫,看见圣上正举着一枚黑子,坐在榻上自行下着棋。
“七郎,你怎么来了?”
圣上排行老七,两个人私下里常常这样爱称。
圣上唇边含了一丝笑,揽过她,在脖颈处狠狠嗅了嗅,道:“来瞧瞧朕的文娘。”
文贵妃很容易被挑逗,身体敏感,也是圣上喜欢和她亲密的原因之一。果然,脸上很快就潮红一片,身体也软了下来,窝在圣上怀中连连娇嗔:“七郎,七郎……”
圣上眸光一动,周围的人立刻心领神会,连忙退了出去,将门牢牢关上。
文贵妃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摆在了塌上,背后塞了两个枕头,半坐着。圣上大掌抚过,衣衫渐渐单薄,终于衣衫褪尽,圣上笑了两声,低头慢慢含住她胸前的嫣红,咬了一口,顿时酥-麻感涌上,文贵妃仿佛一滩春水,只剩下浪-叫的力气。她的声音本来就柔媚,此刻更是非同寻常,简直让人闻之动情。
“朕的文娘,就是非同寻常。”圣上也低喘着,“朕就喜欢你这样的劲头。”
“七郎……”文贵妃媚眼如丝,双手攀上圣上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也缠住圣上的腰,像是无声的邀请,“七郎,文娘也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圣上蓄势已久,听得此言,一只手抬起文贵妃的下巴,道:“真是个浪蹄子。”一面提枪而入,直捣花心。文贵妃大声呻-吟了声,紧紧勾着圣上的腰,贝齿轻咬圣上的肩膀,踹着气道:“七郎,文娘堂妹惨死另有隐情,七郎要为文娘做主。”做这事快到□时,文贵妃还能惦记着这件事,实在是宫妃中的战斗机。圣上肯定不愿在关键处打断,眼里含了一丝不明的笑意,温热的气息吹到文贵妃的耳边:“你放心。”文贵妃这才完全放开,积极主动迎合着,圣上喉间一哑,愈发勇猛动作,此后自是春宵红帐,不需再提。
过了御花园,再走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出宫了。
那姨娘姓丁,像是头一遭入宫,走哪都怯怯的,紧紧跟着沈初水,一步都不放松。
沈初水心里烦,停住了脚步:“谁带你进的宫?”
这个丁姨娘的心思她感触不到,但直觉告诉她,让这个丁姨娘一直跟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丁姨娘惊惧地退后了几步,一脸委屈:“妾也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来了两个穿便衣的人,让妾跟着进宫,然后妾就坐在一顶小轿子里面,不知到了哪个门,然后又被几个小宦官领着到了一个园子里,又被两个宫女领着去见了贵妃娘娘。就、就遇到王妃您了……”
“王妃,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在贵妃娘娘面前说您的,实在是贵妃娘娘说,若是妾不老实说话,就要杀了妾,还要动妾的父亲兄长。王妃,求求您原谅了妾吧。妾以后再也不敢到处走了,就待在房里,哪儿都不去……”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好不可怜!
虞氏向来心软,在一旁劝道:“算了,妹妹,没得为了这些琐事生气。”
但是她也不想为丁姨娘说什么话,深受小三荼毒的人,怎么可能再为这种插足他人家庭的人说话呢?拉了拉沈初水,“这是在宫里……”
沈初水道:“我知道。”
瞪了丁姨娘一眼:“离我远一点,不要跟这么近。”
丁姨娘好不委屈,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引得一路上各种人侧目。
好在沈初水不是那种在乎他人看法的人,挽着虞氏,理都没理睬丁姨娘一下,自顾自往宫门走去。虞氏也没有怎么管丁姨娘,握住沈初水的手,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姨娘的糟心。以前在沈初陵和灵犀帝姬还没有一腿的时候,她甚至很大度的想过,在自己有孕的时候,要不要为沈初陵张罗两个陪房,抬不抬正由沈初陵说了算,当时她还以为,这样的做法才符合规矩,才能赢得夫君的欢心,更好、更和睦地处理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