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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后山悟道（第2页）

飞马牧场后山，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的两层小楼内

一个峨冠博带，朴拙古奇，鹰目，鼻梁笔挺而有势，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般的老人正端坐，面前两年轻男子，一清俊雅异，一雄壮不凡。正是鲁妙子和寇徐两人。

鲁妙子：“没想到我这不理世事之人，竟接连遇到天资卓绝的美玉，而且一遇就是三个。”

寇仲正想问那一个是谁时，鲁妙子已经哑然笑道：“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寇徐两人恍然，明白鲁妙子说的定是李天齐。

鲁妙子缓缓起立，移到窗旁，瞧往对崖的陡峭岩壁，背着两人沉声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

徐子陵讶道：“数由一始，这道理简单易明，但由一终，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鲁妙子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经过这三十年来的潜思，有了个意外的现，正就是对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徐子陵苦笑道：“先生已吊足了我们的胃口，可以说出来了吧！”

鲁妙子欣然道：“我只是希望能使你印象更深刻，才故意用了点手段。”

沉吟半晌后，鲁妙子徐徐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两句乃易经系辞中的两句，术家一向视之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时用着五十茎，演数之法，必除其一，却不知天地之理，尽在这两句之中。”

接着问道：“你们看过易经吗？”

寇徐两人老脸微红，摇头表示未看过。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古圣先贤，每说及有关术数之事时，因碍于天机不可泄漏的戒心，总是藏头露尾。因为接着那句-分而为二以象两-，便是起卦之法，使人误入歧途，不知上两句用中藏理，理中藏用，实术数最深层的意义。”

徐子陵尚是次接触到易数，兴趣盎然道：“这两句听来有趣，究竟包含着甚么天地的秘密呢？”

寇仲则是面露沉思。

鲁妙子淡然道：“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

徐子陵拍案叫绝道：“这个解释，确是精采绝伦。”

鲁妙子大讶道：“你真的明白我说什么吗？”

徐子陵不解道：“这有什么难明的，就像五十张椅子坐了五十个人，假若规定不准换位，又不准走开，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若少了一个人，空了一张椅子出来，那自然会产生很多的变化了。”

鲁妙子叹道：“你这小子天分之高，当世仅有。”

这时楼下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

“人有七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意觉和神觉。依天道衍化，有七七四十九种组合变化，此有为法。”

“身心所有变化遁去，天人合一，乃无为法。遁去七觉入化境，名出神入化，一灵炯炯，道生一，一生万物！”

寇徐两人全身剧震，虎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电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