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含情脉脉的模样。
那云芳脸色绯红,起身走了。
此时,地下室内,除了鸟笼,就是雷丰收了。
他必须自救。但他的手术刀已经被老鬼搜走。
他扫视地下室,寻找能利用的物件。
他看见角落里有一些破碗。
破碗,是瓷碗,不大,本是用来喂食小鸟的器具。
碗破后,老鬼便随手丢在角落里。
雷丰收翻滚着,挪移到角落。
他倚靠着墙壁,慢慢起身。
他用脚踩碎一个破碗。
然后,他再躺在地上。
他的手被反绑,他只能躺在地上,从背后捡起一块瓷片。
最后,他返回原来之地。
他正要用瓷片划割手腕上的绳子,地下室的门响了。
那云芳返回。
她提着鸟笼,鸟笼里是那只会说话的鹦鹉。
不知她何意,雷丰收便先暂停自救。
那云芳并没意识到异常。她目视雷丰收,欲言又止。
雷丰收温情地笑笑,说:“芳子,有事吗?你放心,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那云芳,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话了:“我,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但你必须说话算话。”
雷丰收和蔼可亲的笑容,说:“放心,我这人最大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那云芳把鸟笼放在雷丰收的脚旁,说:“鹦鹉给你,我也放你走,但是你不能再骚扰我们,更不能举报我们。”
顿了顿,她恳求的口气,“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从没见过。”
“好!”雷丰收急不可耐地答应了,他还信誓旦旦的模样,“我誓,绝对不骚扰你们,绝对不举报你们,如果我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这种屁话,雷丰收经常用来誓。
如果是老鬼,打死都不会相信。
那云芳,一方面是社会经验少,另一方面真的不想招惹麻烦,尤其是人命关天的麻烦,她便相信了。
她手脚麻利地去解雷丰收脚上的绳子。
雷丰收,趁机丢掉了手里的瓷片。
很快,雷丰收获救。
他提着鸟笼走出了那云芳的家。
他向送到门口的那云芳挥手告别,“沙扬娜拉!”
那云芳,挤出笑容,说:“我不懂鸟语。”
雷丰收死里逃生,心情倍爽儿,又向那云芳打一个飞啵儿。
那云芳,面色一沉:“臭流氓!”
嘿嘿……雷丰收干笑着,哼着小荤调儿,缓缓走向胡同口。
他悠悠哉哉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风轻云淡。
然而,走出胡同口,拐过角落后,他疾步狂奔,如疯驴一般。
他抵至昨晚存放自行车的地方,翻身上车,嗷嗷回家。
到家后,他翻寻出所有的刀具。
他随身携带的手术刀依然在老鬼家,他必须挑选一把刀报仇。
刀,在雷丰收的眼里,每一把都很亲切。
它们,有的如腱子肉汹涌的硬汉,有的如妖娆多姿的女刺客,有的如饥肠辘辘的虎狼……
最后,他挑选了一把厚实坚韧的菜刀。
他磨刀。
刺啦……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