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觉得真是太刺激了,这么高如果失足能把他摔出屎来。
平稳落地,他才回想到手摸到湖水却没有水的感觉,中间好像隔着一层封印,就是他再跳的高些也进不了湖水里面。
现在能力有限,以后再试试。
稍微休息了一下,小黄回来了,它竟然叼回了一头体型比它还大的豹子,它也受伤了,看样子只是皮外伤。
庄梓也不客气,拿出带来的餐刀把豹子扒皮,切下来一个大腿给小黄,剩下的他让玖儿砍根竹子穿好,他自己找了些枯枝,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烧烤。
烤完他片下来几块,撒些盐面,递给玖儿,自己撕下来一个前腿蘸着盐面大嚼起来。
小黄现在吃生肉,对熟食不感兴趣。
吃完饭,然后早早休息了。
庄梓准备明天回去,他没想失约,提前回去看看,不然长青会以为他逃跑了,他有些小瞧长青了,长青都没派人看着他。
第三天上午,浪子回来了,船一到码头长青就知道了。
长青在磨他的两把匕,磨几下用手试了试刃口,然后再磨几下,直到觉得合适,轻轻插进裤腿刀鞘里再拔出来很舒服,这两把匕虽然不是名刀,也是百炼精钢打造,跟了他许多年。
然后,他将衣袖调到松紧适中,这里有他的杀手锏。
他没什么可以准备的了,泡了一壶茶,然后倒在一个大碗里“滋滋”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长青在等浪子,他想好了,如果浪子白天来找他,他就与他公平一战,如果晚上来,那就和庄梓群殴他。
浪子船到码头就已经有手下向他汇报,将事情经过说清楚了,这个也是长青不动码头的原因,他要把浪子引出来,在河边,他毫无胜算。
浪子三十多岁,标准的车轴汉子,没有成家,年轻时仇人不少,不想给自己添负担,这几年虽然稳定些了,可他已经习惯了,出去多了,风花雪月见多了,更难有人能拴住他了,浪子之名由此而来。
浪子安排别人干活,自己上岸,走了没多远就有人喊道:
“浪子哥,长青在生死台恭候您的大驾。”
喊话的人没敢露头,怕浪子剁了他。
浪子忍不住笑了,他以前根本没把长青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约他上生死台。
生死台是老头立的规矩,生死台上决生死,生死各安天命,连风行殿都不管,也省着麻烦了。
浪子溜达着奔向生死台,步履散漫却沉稳。
长青在生死台上等着,他坐在一个石墩上,所谓生死台,不过是四个石墩围成一个方形广场。坐落一片石屋旁边,离当初玖儿住的地方,这里就是个贫民窟,来此的人不多。
一直到浪子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才站了起来,将两把匕掏了出来,一正一反,走向广场中间。
浪子走进石墩范围,没有废话,一扬手,一片如冰凌般的水刃,带着弧度斩向长青。
他自己紧跟着水刃侵了过去。
长青没有防守,他脚步轻移躲过水刃,他心中有盘棋,他所有的招式都在这盘棋里面,他在棋盘里迈出一步就闪过水刃,再一步到了浪子面前,正刀平刺,反手刀防守护在心脏位置。
浪子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前刺的匕上,拳上带着透明护甲与刀尖相撞。“砰”一声,护甲破碎,匕被打的向后扬起。
浪子后手拳紧跟着砸向长青脑袋。长青反手刀迎上,但蓄力不足,无法破开拳上护甲,便后退三步,抵消长青的攻势。
浪子跟着攻击,他的一只手被划出一道血痕,伤口不深但有血流下。
他毫不在乎,依然挥拳攻击,长青沉稳地防守,两把匕将浪子双手割开一道道伤口,虽然不深,却不断地流血,洒落在生死台上。
看似长青略占上风,浪子血突然凝固,坠落却不断,在手上形成一把水手刀,长约一尺半,血色透明。
这是浪子的道刀,名为“血光。”为了求人打造这把刀,花了他半生积蓄。
浪子血光刀在手,斜劈一刀,砍向长青脑袋。长青没想到浪子竟然拥有道兵,挥匕一挡,匕被直接砍断。
长青不敢硬碰,左走一步就脱离浪子的攻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