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日照顾她,累倒在她床榻边。
她以为她不过是做梦,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好看的眉眼。
他睡得极深,根本没意识到她醒了。
她便大了胆子,吻了吻他的薄唇。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她却不信,能够衣不解带照顾她多日的男人,怎么会薄情。
她在他唇上流连忘返,最终还是惊醒了他。
齐家成笑着看她埋到锦被里,身子一点点挪到床的里侧,却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你肩上的伤刚结痂,别碰着了。”
霍漪沄这才有空看了看自己,她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肩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而她半个身子都窝在他怀里,细腻的肌肤碰上他的丝质衣袍,一片顺滑:“这……”
齐家成浅浅一笑:“你的身子,我已看光了。”
霍漪沄已许久不会脸红了,却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臊得不能自已。
齐家成寻了她略为苍白的唇,轻轻点了点:“我会娶你的。”
霍漪沄听着这话,就跟做梦似的,他说的不是负责,而是娶她。
“我会尝试着爱你,忘掉漪澜。”
霍漪沄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惊呆了,张了张嘴:“我肯定是做梦了。”
齐家成却没有否认:“是,我们都在做梦,我们要一起织一个美丽的梦。”
霍漪沄伤势未全好,身子极易疲惫,加上以为自己在做梦,趴在他怀里就安心睡去了:这样,即使是梦中,她也觉得幸福。
第二日再醒来,齐家成还是在她身边。
霍漪沄开始清醒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他也会坦诚回答。只是对于感情问题,却不那么自然。
不过,他会每日陪着她,陪着她说话,陪着她看书,给她作画,给她念诗,就这样淡淡地相处的日子,她就满足了。
可是,直到八月初,她才知道齐家成早在她昏迷之时就进宫求了赐婚圣旨。
她与他,已是未婚夫妻了。
她一直战战兢兢地维护着二人难得的温情,这时候才将一颗心放下: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娶她,他是真的对她好。
即使他现在还不爱她又怎样,她有那么长的时间与他相处,她可以一点点,慢慢地走进他的心里。
八月初十,漪澜大婚前几日,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她便回了霍家。
她回到霍家,就开始想念在齐家成身边的日子。
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抿起的唇,他上挑的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刻在了她心里——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