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刚好手机没电了,等她看了那个礼物之?后,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腾嘉与宽慰自己?,等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他去了约定好的星河,拿出了一枚钻石戒指,打?算对她求婚。
可他等了又等,夕阳落入山中,黄昏晓已经亮起,漫天的星辰逐一点?亮起来,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腾嘉与再?次给虞疏晚打?电话,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他心里?的不安更加明显,可是又怕错过她的到来,他只能守在原地,等着她出现。
腾嘉与从来没有经历过像此时这般煎熬的等待,他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秒两秒,一分两分,时间的每一个刻度都让他犹如走在钢丝绳上一般,紧悬着自己?的心。
直到夜色深浓,他看着夜灯下的车流慢慢减少,路上的行人都在匆匆赶回家里?,他却还在河岸边上,执着地等着她。
直到天蒙蒙亮起来,腾嘉与在河岸边等待了一个晚上,他肩头早已被夜露打?湿,可他却浑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虞疏晚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不肯接他的电话。
“林特助,帮我查一个人。”腾嘉与终于拨通了他父亲身边得力助手的电话,让他帮忙找虞疏晚。
彼时他正在和家里?人冷战,只因为家里?人希望他去英国伦敦进修,还为了接班腾欧集团做准备,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想离开他的心肝宝贝,他不想让虞疏晚日夜被思念煎熬着,他更受不了一刻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可如今好像被抛弃的人,是他自己?。
等腾嘉与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这里?曾经装满了他与虞疏晚美好的回忆,如今那些甜美的回忆突然像匕首一般一道?道?割着他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很有可能虞疏晚已经看过那份礼物,只是她不愿意答应他的求婚,又不想当面拒绝他,所以她消失了,她逃跑了。
脑海里?生?出这样?的想法,腾嘉与愤怒地将桌上的杯子?打?碎,等他看清那个杯子?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他和虞疏晚公用的情?侣杯,她的是粉色的,他的是蓝色的。
此时蓝色的杯子?在地上碎裂的不成样?子?,好像他此时支离破碎的心。
“少爷,我找人查了,虞家小?姐似乎已经出国,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对方好似有所隐瞒一般,无?法再?继续查下去。”
当林特助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腾嘉与最后一丝希望都已经破灭了。
“虞疏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什么这么突然的离开,难道?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多,都只是你无?聊时打?发的消遣吗?”
腾嘉与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跌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瘫软了下去。
下来的几天,他都在酒精的麻醉中度日,浑浑噩噩,睡醒了就喝酒,喝醉了继续睡,仿佛将自己?置身于无?边的黑暗当中,渐渐堕入深渊。
在虞疏晚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便活在了深渊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原本英俊的脸庞,头发凌乱,下巴胡茬许久未打?理,邋遢落寞。
家里?的张妈过来帮他打?扫房间,却看见自小?照顾大的少爷,从未如此失魂落魄过,她看着心疼极了,不禁要落下泪水。
“少爷,你喝点?热粥吧,你这样?下去,人会垮的。”张妈又来劝他。
可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在紧闭窗帘的昏暗房间里?,随意地坐在地板上,睁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吃饭,眼底暗淡的没有一丝光亮。
他这样?子?已经有好几天了,任谁来劝,都劝不动他,就连他的好朋友柯时奉过来,都被他骂走。
张妈哭诉着,几乎要跪在了他的面前,“少爷,你不能这样?下去,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也不顾家人的担心和关心,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吗?”
“张妈,她走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半响他幽幽地开口,抬眼望着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好像那窗外的世界再?怎么绚烂,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少爷,你不能这样?想,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想想,只要你还活着,也许还会再?遇见她的,对不对?”张妈劝着。
腾嘉与听到这句话,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亮光,他想起和虞疏晚去看流星雨的夜里?,他曾经许诺,如果将她弄丢了,就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对,只要我活着,也许我还能把她找回来。”
腾嘉与从那之?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并且答应了家里?人的安排,去往英国伦敦进修。
他曾经记得,虞疏晚说过她想去留学,想进修设计学,伦敦就有一个很出名的美术学院,也许她会在那里?。
腾嘉与怀着这样?的希望,提着行李箱,坐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晴空无?云,和煦阳灿,当飞机在湛蓝的天际中划出一道?云轨的时候,腾嘉与和虞疏晚的命运,似乎被暗暗埋下了一条重逢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