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也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正想跟你说呢,昨晚酒局上腾总也到场了,只是你已经喝醉了,没看见他。”
“是这样子啊。”他一副恍然的样子,又问虞疏晚说:“那咱们腾总把价格谈下来了吗?”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说:“差不多,过几天谷德百就会把宝石送到公司里去。”
“真的?还是腾总厉害,一出马就谈成了。”韩丘生对腾嘉与又升起了一丝敬佩之心。
虞疏晚和李秘书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个人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这时候腾嘉与一身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吃饭,他的脸色更加黑了。
“虞总监,帮我去拿些吃的过来。”他径直走过来,坐在了虞疏晚的旁边,将她与韩丘生隔开。
“老板,我去帮你拿吃的吧?你想吃什么?”李秘书自告奋勇地说。
腾嘉与瞪他一眼,冷声道:“我找你和韩丘生有事情要谈,让虞总监去吧。”
“好的,腾总。”虞疏晚面上平静,起身去到了自助台。
李秘书看得出来自家老板明显不高兴,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惹他了,明明昨晚和虞总监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回来的,不应该啊。
他见自家老板冷冷地盯着韩丘生,似乎就明白了,闷头不语。
倒是韩丘生完全被蒙在鼓里,对腾嘉与拍起了彩虹屁,“腾总亲自出马就解决了价格的事情,我和虞总监真是甘拜下风,敬佩不已。”
“我可是听说,昨晚上你没喝多少酒就醉了,我去的时候只有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想过会自责?”腾嘉与语气森寒。
明明他们现在在温暖如春的南方城市,可是韩丘生却背脊发凉,四肢僵硬,宛若他还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浑身冷飕飕的,只有额头冒着热汗。
“抱歉腾总,我不应该独留虞总监一个人应付谷德百,还好她没什么事情,不然我真的难辞其咎。”
“知道你还留她一个人在饭店,你是不是希望她有什么事情?”腾嘉与挑挑眉,声音冰如骨髓。
韩丘生一口饭差点噎住,连忙解释着,“不不不,是我酒量太浅了,没能护住虞总监。”
“一会儿跟她道歉,这顿饭吃完,你就回去公司去加班。”腾嘉与将韩丘生一顿训斥之后,脸色才算缓和一些。
“好的,腾总,我这就买票回去。”韩丘生连饭都不敢吃了,立刻站起来要走。
这时候虞疏晚端着餐盘回来,递给了腾嘉与,说:“腾总,我随便选了一些,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嗯,挺好的。”腾嘉与依然板着脸,但语气明显比对韩丘生要温和许多。
韩丘生见到虞疏晚,立刻对她深鞠躬,对道:“虞总监,昨晚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饭店,还好腾总赶来,不然也许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预见的事情了,我表示歉意。”
虞疏晚倒是挺惊讶的,说道:“没事的韩总监,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谷德百,是他故意把你灌醉的,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别自责。”
“你不计较就好,我就先回临湘城了。”韩丘生说完就离开了。
虞疏晚还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去,腾嘉与开口道:“是我让他先回去了。”
“那我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呢。”虞疏晚喝了一口热牛奶,没有察觉腾嘉与的意思。
腾嘉与握住她的手,说:“我是嫌弃他碍事,才让他回去的。”
虞疏晚诧异着,她喝完热牛奶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唇边沾上了白色的奶沫子,她却浑然不觉。
“你怎么还和大学时候一样。”腾嘉与伸手,用拇指替她擦掉嘴边的牛奶。
李秘书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多余,端起自己的餐盘,笑着对他们二人说:“腾总,虞总监,我去那边打个电话。”
然后一溜烟地跑走,躲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吃早饭。
珍珠糖
虞疏晚打他一下,说道:“你能不能低调一点?”
“有什么不妥?李秘书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腾嘉与眼尾扬起好看的弧度。
“那也应该注意。”虞疏晚脸皮薄,总觉得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很不好意思。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可以高调一点了吗?”腾嘉与将她一拉,直接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虞疏晚靠在他的肩头,说:“嗯,可以,不过还是别太引人注意了。”
“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在意?”腾嘉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呢,咱们大学那时候到处都是情侣,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多咱们一个不多啊。”虞疏晚拦着他的手臂,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
腾嘉与轻轻笑,“好,我懂了,以后在公司里我会注意。”
虞疏晚抬起头,用手在他的头上拍了拍,说:“真乖。”
腾嘉与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一吻白皙如玉的手背,他说:“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好。”虞疏晚笑容明艳。
她又说:“如果不回去,咱们去哪里?”
“去看海吧?”他提议着。
今日天气蔚蓝明媚,太阳在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起,大海与天际连成一线,金灿的光芒与蓝色的海面相交叠,偶尔有几只海鸥在半空中翱翔,发出愉悦的鸣叫。
两个人换上休闲装,手牵着手走到了海边的沙滩上,望着这一幅如著名画家笔下的油画风景,金色与蓝色的碰撞,日出如辉,照耀着大地,美得令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