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哪啊,墙都被拆了!”
“好大的风啊…怎么突然刮风了!”
祁年初扯着姜月墨奔跑向三轮车,同一时刻,江平也当机立断的带着江安和沈即白清空了三轮车。
“快上车,把袋子割开披在头上,把筐也罩在身上快!”
祁年初看出这场风雪不一般,很可能是暴雪的前兆,要抓紧回家。
这里四处都是山,如果下了暴雪,根本无处可躲。
江安一边丢砖头一边把筐罩在沈即白身上。
祁年初和姜月墨也没闲着,车子启动太慢,他们俩在后面推着助跑,当车子发动的那一刻两人迅速跳上车。
“墨墨,把这个罩在脑袋上。”
祁年初像个人贩子一样,把姜月墨罩在筐里了,可能因为太紧张忘记筐里有东西,匕首当啷一下掉在车板上,差点扎到姜月墨。
“那你呢,你……”
祁年初把袋子撕开,披在头上,样子虽然滑稽,但聊胜于无。
狂风肆虐,雪屑横飞,剧烈的震动让人们无法站稳。他们尖叫着,奔跑着,寻找生存的希望。有些人被狂风吹走,有些人被绊倒,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生死未卜。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空顾别人,自己的命最重要,天上下的不是雪,是“刀子”。
五个人连院门是否关上都不在乎了,逃难似的,就近挤在姜月墨家的小房子里,气喘吁吁。
屋外狂风呼啸,卷着大簇大簇的雪拍打着周遭的一切。狂风暴雪如疯狂的野兽般肆虐,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白色。
窗前被雪糊住了,姜月墨只能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
有的人,跑着跑着就好似呼吸困难一般,倒地不起。
有的人,争抢着其他人的遮挡物。
有的人,将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推出庇护所,只为自己能进去。
突然窗前扑过来一张人脸,吓得姜月墨尖叫一声。
那人双目赤红,面上青青紫紫的血管清晰可见,十根手指都是血,疯狂拍打着姜月墨家的门和窗。
“救救我,让我进去吧,求你们让我进去!”
祁年初以及江平和江安冷眼看着这一切,沈即白和姜月墨则是面色悲悯,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开门让他进来。
这人已经感染了,让他进来,大家都得死。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为什么!”
那人状似癫狂,从院子里翻滚,口吐白沫。
就当姜月墨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却突然爬起,拎着院子里的铁锹疯了一般向窗户冲过来。
“都得死,哈哈哈哈,都得死,你们这群没有同情心的东西,都陪大爷一起死吧哈哈哈哈哈!”
姜月墨几乎是在他冲过来的瞬间举起枪,子弹穿过玻璃正中他的心脏。
疯子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祁年初抢过枪,捂住姜月墨的眼睛,正中疯子的眉心。
江平和江安怕玻璃碎了,急忙上前堵住弹孔。
沈即白从杂物筐里翻出胶布,结结实实的粘了一整块玻璃。
好在姜月墨家的窗是四块小玻璃的,只是一块看起来像是要碎了似的,其余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