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孟璟淮复又重新扶住她的肩,低头要亲她的脸,芙潼偏头躲开,他的唇擦过芙潼的侧脸。
躲开了。
孟璟淮的动作僵持在原地,他怎么可以?
又忍不住问,为什么他不可以?
“潼儿,对不起,我只是嫉妒了,有些鬼迷心窍,不是想要伤害你。”
芙潼自然知道,“璟淮哥哥,我已经脏了。”
“你不要。。。。”
“胡说!不许这样说你自己。”孟璟淮死死抱着她,“潼儿是最好的。”
“璟淮哥哥对不起,我过不去。。。。”
过不去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提起来芙潼的鼻子又酸了,其实真的很想哭,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哭,哭哭啼啼不起用。
芙潼进司沂的寝宫门,闻到一股浓郁的金创药味。
听人说,司京辞被抱过来了,芙潼过来抱孩子回去,孩子没见到。
偌大的殿内,只有司沂一个人,其余人全都被支开了。
他趴在床榻之上,俊美的脸少见虚白无力,冷汗连连。
见到芙潼,他暗淡无光的眸色像幼孩见到心爱喜悦的人或事那样蹭亮起来。
唇角牵出喜悦的弧度。
“回来了。”
他跟芙潼说过很多遍回来了,芙潼之前听没什么问题,今日总觉得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沂脸上不同往常的神态。
“你去哪了?去了很久。”
他等了很久,后脊背骨再疼,也卷不过心口的失落扑空。
“兄长有事,杨同跟侍卫长告了假回谢府看看兄长。”
“去了好久。”司沂低低喃声。
“殿下怎么了?”
芙潼进府的时候已经听人说了,为了休弃太子妃的事情皇帝震怒赏了司沂二十大板,还奖赏了唐家。
芙潼的眼光在司沂的身上探看,忧心他的伤口,实际上是在偷找记录着唐家罪证的册子究竟被他藏在哪里。
司沂身上的中衣松垮,露出被板打的后脊骨,很多血丝干涸了。
“殿下为什么不上药?”
“你没有回来,孤不喜欢旁人近身。”司沂把握到发烫的金创药瓶放到芙潼的手中。
“殿下为何不服软?”
看来皇帝是下了大怒,打得真狠,深以见骨,中衣黏糊着血肉。
“殿下忍着疼,杨同会尽量小心。”
说是尽量小心,芙潼可没有半点小心,恨不得给他伤势加重,粘着血肉的衣衫都被剪掉了,司沂偷看着小姑娘的侧脸。
他故意唐让打板子的人下手重一些,替她出口恶气。
看到伤势惨重,她心里果然畅快很多了吧。
手上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麻沸散都不放一点,近创药辛辣,司沂额头上滴的全是冷汗。面前的被褥已经被她的冷汗浸湿。
芙潼给他上了药。
大好的机会,芙潼掺合了不易被人察觉的慢性毒药进去。
“好了。”
上好了药,司沂艰难翻身,芙潼伸手托着他。
见她不抗拒亲近,主动接近自己,司沂的心中自然是喜悦的。
“希望孤养伤期间,杨同侍卫能够一如刚才对孤,不要因为可能传出的闲话,疏远孤。”
求之不得,她手上的身上的毒药也不少。
“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是杨同的主子,杨同自当尽心竭力,在所不辞。”
司沂笑了笑,扯动了伤口,伸手指了指隔边高放的软鹅绒垫子。
“多拿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