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她面色戚戚可怜,答允了她。
芙潼的信里没有写得明白,只云里雾里,侍卫看过,就是一些药材的绘画。
谢侯爷曾经有过关照,杨同进去谢侯爷府不得阻拦,若是她有什么来信,也速去通传。
孟璟淮很快得到了消息,看到了芙潼送来的信,很快就懂了。
自从司沂限制了芙潼出宫后,孟璟淮和芙潼曾经有过关照,在宫内若不方便见面,就分别挑了几株药材名字代替五皇子,司沂,皇帝,皇后。
芙潼的信里画提到了五皇子和皇帝,还有曾经被她吃下去的那株药材。
孟璟淮知道她的意思,想让他去找五皇子,借五皇子的名头寻找医士为皇帝治病,而这个医士就是她。
事不宜迟,孟璟淮心疼她又要取血,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听从她的指令,借着谢知倾搭线上了五皇子。
在会面之时刻意提到了,他家乡有名医术超群的医士,经过她手的病人,没有治不好的,近些日子,医士正到了满江,孟璟淮从他的手里求得了一些药丸,能够缓解他的积年摔出问题的腰伤。
谢知倾的腰伤是跟着人打马摔下来搞伤的痛楚,宫内的太医都治不好,每每逢下雨便疼得难以入睡,这两日满江落雨,他晚上都睡的不安生。
孟璟淮拿出有配过芙潼血的药丸,谢知倾半信半疑吃了,不料腰腹真的不疼了,他当下大悦,一旁的五皇子默默喝酒,在席散后,派了手底的人来找孟璟淮。
想要重金找他搭线,让孟璟淮找医士进宫为皇帝治病。
五皇子打压不过司沂,若是皇帝驾崩,司沂顺理成章登基,他是最不希望皇帝死的人也故而在私下一只为皇帝寻医,能够为皇帝续命。
孟璟淮不敢托大,毕竟太医圣手一直治不好皇帝的病,这一些都是未知之数。
五皇子本也是打着死马当做活马医。
毕竟孟璟淮话里说了但凡经过这位医士手的人没有治不好的,连谢知倾积年的腰伤他都能够给见效,想必有两把刷子。
“杨公子过虑,只要您答应为皇子引荐,不论能不能治好,都有重赏。”
孟璟淮面露为难,佯装思虑,最终还是说了一声好。
孟璟淮那边打点好后,他给芙潼送来了信,说是身子病重,想要见她,芙潼拿着孟璟淮的书信跟司沂告假。
“兄长病重,杨同心中实在忧虑,想跟殿下请几日,回谢府照顾兄长。”
芙潼脸上满是焦虑,司沂原本不想放行,看他的眉头都挤皱了,模样有些可怜,司沂说,“那就准你三天。”
司沂心中的疑云尚且没有消散。
唐舒窈因为用孩子试探,被掌嘴,她来找司沂对峙,问他,“难道殿下就从未怀疑,杨同不是假装的吗?”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若是活着,不回邺襄,忌恨殿下和我,当然来找我们寻仇,这时候,杨同就被谢侯爷送到了殿下的身边。”
三日后,林简就能够带着御林军搜寻折返,若是天下都找不到她了,那么眼前的杨同,跟她有太多的巧合,
那么,他极有可能就是她。
在林简回来之前,司沂也不想莽撞,万一真是她,被吓跑了怎么办?
“你会不会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芙潼闻言一顿,扭过头,不懂他其中之意究竟是何?
“自然是回的。”他都还没有死。
芙潼也不可能会走。
“好。”司沂放了芙潼出宫,大手一挥,还派了一个太医跟着芙潼去谢侯爷府为孟璟淮整治。
谢侯爷看芙潼很得司沂的重用,忍不住满意,又派了府中的府医跟着太医为孟璟淮看病。
孟璟淮没什么事情,谢侯爷的府中有漆树,若是沾上漆树的汁液,浑身就会长满难以治愈的红疹,看着尤其的瘆人。
漆树的效用,一般人少识得,太医和府医都没有查出孟璟淮的病源。
这种树,邺襄比较多。
一般人不识。
五皇子得了消息也来探望,芙潼已经伪装成了医士。
五皇子不解,“为何他要面覆轻纱?”
当然是被人看到芙潼的真容,即便是做了伪装,因为孟璟淮手上的易容需要的东西实在不足,怕被人看出端倪,只能面带轻纱。
孟璟淮解释说,“医士不愿见人。”
想必是怕治好了陛下的病名扬千古,被人追捧一直在找,故而才遮掩吧,五皇子对于芙潼的医术更有信心了。
跟在五皇子身边进宫,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就见到了皇帝。
皇帝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芙潼不明白医理,纵观他如同死灰般的脸色,看样子不像是生病,更像是被人下毒了。
若是下毒还更好,芙潼让人出去,说是不喜欢他治病之时有人在旁打扰。
五皇子原觉得不妥,为了赌一把,也不得不听从芙潼的话。
芙潼没有合药,她拿出一柄小刀,将她的指尖割破,对准皇帝的唇将她的血滴喂到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