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裳,衣领遮住脖间的红痕,再抬,她依旧是温润有礼的少年人。
她走到谢蕴跟前,“谢相,就此别过!”
谢蕴深吸一口气:“谢昭宁,你就这么走了?”
谢昭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蕴气个仰倒,扶着桌坐下,扶额沉闷不语,衣袖滑落,露出同样的红痕。
金镶玉进来就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一幕,道一句:“您这是将自己送了出去,不过,她那么年轻,滋味……”
“闭嘴!”
谢蕴烦不胜烦,金镶玉无辜地眨眨眼,朝床看去,床榻凌乱,衣裳洒落在地上,都是谢相的衣裳……
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
金镶玉捂住眼睛不看了,悄悄问谢相:“您可是要成亲了?”
“你瞧她那样,像是成亲的样吗?”
“不像,像是不认账就跑的样……”
“闭嘴!”
金镶玉险些要跳脚:“属下还能说话吗?”
“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谢蕴起身朝里走去,不忘叮嘱金镶玉:“盯着她。”
金镶玉装糊涂:“谁?”
谢蕴止步,回身看向金镶玉,想刀了她的心都有了。
金镶玉吓得眼皮跳,“懂、我盯着谢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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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住店的人不少,大堂内都是要入住的客人。
谢昭宁坐下来,秦焕林眼皮抖了抖,“谢相来找过我……”
“谢相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是你自己愚蠢,将什么都说了出来!”谢昭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若不是他愚蠢自己暴露出来,谢蕴短时间内查不出来。
谢蕴在江州城的时间不多,再耽搁几日,她就要回京了,江州城的事情也会告一段落。
偏偏秦焕林不长脑子!
“她说她都查清楚了。”秦焕林不信,“谢相说得有鼻子有眼,怎么会诈我。”
“她有证据给你吗?”
“她说你是女子。”
“还有呢?我是女子如何,我只要还是谢家的子孙,她就会支持我。”
秦焕林彻底说不出话来,脸色极为精彩,谢昭宁起身告诉他:“我如今身份泄露,已回不去谢家,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到真的谢昭宁。”
“你、谢相将你赶出谢家了?”秦焕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事情生得太快了,“你去哪里?”
谢昭宁依旧没有理会他,转身走了,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谢家小厮在外候着,眼见着大公子出来,他们一起上前,“公子、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