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正扬,我们生个孩子吧。”她说。
卓正扬猛地转过头,眼睛定格在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良久,他说道:“我刚刚说了,叫你不要计较她说的话。”
童颜扯起一丝淡笑:“我没有计较,相反,我觉得妈妈说的很对;另外我也认为格拉需要一位妹妹或弟弟了。”
卓正扬微微撇过头:“我那时就说了……我不想勉强你……”
他话音还没有落下,她已经抬头吻上了他。
吹风机被她放置在一旁,电源未断开,发出“呼呼……”的响声,暖暖的热风洒在她的棉质的格子睡衣,微微地掀起了她一侧的衣角。
“你神经病啊,我已经不勉强很久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童颜松开在他后背的手,呼吸有些絮乱,两颊微红,一双眼眸像是在雨后浸透了般,微波闪动。
卓正扬一怔,然后身子猛地绷紧,一双眼睛灼热地盯着她看。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上,手心上的温度逐渐上升,不过却毅然放着不动。
童颜回视他的视线:“你不相信我?”
卓正扬一把抱起她,将她放置在梳妆台上,他声音沙哑,而全身就像一根处于紧绷的琴弦,只要被轻轻一拨动,他就要一触即发了。
他扯掉吹风机的电源,风声戛然而止,他和她之间的气氛也跟着凝结了,就像湖面上结起来的薄冰,只要想湖面上投掷一颗小石子,这薄冰便会“哗哗”地裂开。
“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都会当真……”说完,他吻上了她的脖颈,细细吸吮,寸寸下移……
……
第二天,卓正扬没有去公司,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陪格拉玩了好久的电动游戏。
格拉抬头看向她:“等你很久了,快点去洗漱。”
童颜微讶:“你们等我?”
卓正扬起身走向她,回答她的疑惑:“我们等下去采购年货。”顿了顿,他俯下身子,在她耳际轻声道,“如果今天感到累,我们可以换明天。”
童颜条件反射般推开他:“你丫流氓!”
a市冬天难得有如此好天气,阳光明亮,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证明了今天适合外出购物。
她和卓正扬一人牵着格拉一只手,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出门逛街的情景一样。一路上,他们从繁华热闹的南京路穿到了各种小巷里去,而卓正扬手中也提满了各类年货。
这是他第一次购买年货,以前每次过年,家里的佣人都会讲各类年货都准备好,后来长大了,他对过年也没有什么概念了,何况是这些零碎的年货。
童颜指着一处写对联的小店里,对他说:“我们进去买副对联吧。”
卓正扬想了下:“不了,格拉的字越来越有进步了,今年的对联由他来写吧。”顿了顿,他又加了句,“以后每年的对联都由他写。”
格拉囧
童颜同囧。
逛了些小时,卓正扬带她和格拉来到一处茶馆。这处茶馆装饰地像极了旧上海年间的歌舞会馆,五颜六色的落地花色玻璃,清雅简单的摆设,漂亮夸张的油画……
而这茶馆的点心味道也是极美,不仅她喜欢,格拉也很中意,他本是不喜甜食的,不过现在他也连吃了两块桂花糕。
她眼前放着一杯大红袍,墨绿色的茶叶在沸水里上上下下的翻腾,她觉得好看,不由看得出神。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我记得今天你要去医院复诊的?”
卓正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难道等下还要去医院么?”
童颜露出个无害的笑容:“没得商量,等下我们去医院。”
卓正扬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石膏也拆了很久了,只不过医生建议他每个星期过去复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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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良好,不过暂时还不能做距离运动。”一位老医生笑眯眯得打趣道,“最近卓少过来得很及时啊,不像以前,总是需要我往你那里跑,没大没小的,果然这是未婚男人与已婚男子的区别。”
卓正扬切了声,“如果羡慕,你可以考虑续弦啊,我期待喝您老的喜酒呢。”
老医生转过头,对童颜抱怨:“颜颜,正扬还需要继续调教调教啊,这厮性子还是太野了。”
童颜笑笑:“好的,宋伯伯。”
这位老医生是宋何建的弟弟,宋何亮,以前大院里的军医,现在是这第一医院的院长。
那时在大院子里,宋何亮和孩子们最玩得来,孩子们也与他最亲,如果哪家的孩子惹了错,就会在他家躲一躲,就会免去一顿打。
童颜想起小时候院子里的小孩一起打预防针的时候,宋何亮都会准备许多糖果零食,这种诱哄政策对有些小朋友是有效的,不过对于卓正扬这种顽劣儿童却影响不大。
“要不,我给你糖果,你的手臂也让我扎一针试试看。”说着话的时候,卓正扬正换牙,前面两颗大门牙空缺,说话漏风得厉害。
那时她喜欢憋住了劲得嘲笑他:“卓正扬,缺门牙,不打针,不吃糖。”
……
“叔叔……”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卓正扬转过头去,嘴角夹着一丝笑意:“原来是子衿啊……”
“真巧,你们都在啊。”宋子衿扬起笑容,走了过来,“叔叔,爸爸晚上叫你过去吃饭呢?”
宋何亮沉下脸:“你回去转告他,你们家那道门,我宋何亮不想进去。”
宋子衿脸上的笑容未减:“叔叔,你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弄得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