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沒辦法,他也不是我兒子。」孫佳文說。
幾乎沒有思索地,陌笙問:「你沒想過找人收拾他嗎?」
孫佳文明顯沒想過找別人來收拾自己親哥這件事,她一怔,「什麼?」
陌笙:「我不是那個意思。」
孫佳文:「啊?那是?」
陌笙先是沉默,她視線落在英語試卷上,其中一篇閱讀理解,主題為:TheButterf1yeffect。
蝴蝶效應。
旁邊有她聽課時註解的一行小字:「蝴蝶效應」,指一個複雜中的微小變化可能導致別處的巨大變化(據稱里約熱內盧的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可能改變芝加哥的天氣)。
陌笙盯著這行小字數秒,她手蜷在校服長袖裡,拇指中指的指甲相互摳搓,直到拇指指甲將中指指甲摳出一個細小的口子,她一頓,低頭,將手從袖子裡露出來。
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缺口,不痛不癢,可是陌笙很清楚,她一會兒就要找人借指甲刀,把這多餘的指甲剪掉。
不然說不定哪一刻,會不小心撕裂,出血,惹來劇痛。
隱患一旦產生,就要儘快解決。
不能拖。
她家已經拖太多年了。
於是陌笙重將手縮回袖子,跟孫佳文說:「雄性的天性是向更強者低頭臣服,你哥這樣無非是作威作福慣了,找個更強的人打壓一下就行了,或者你乾脆和一個更強的人處好關係,讓他幫你唄。」
孫佳文聞聲陡然喪氣,「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上哪兒認識比我哥更強的人?一個他我就夠受的了。」
陌笙想想,說:「也是。」
晚上放學,陌笙沒走平時回家走的那條路。
而是多繞了一個路口。
晚上九點五十,大雪紛飛,街道來往多是學生。
臨近一職時,附近漸漸開始多了沒穿校服的少男少女。
職校不像普高,規矩多。
況且,能進職校的,本身也不會被規矩約束。
校服什麼的,都是不屑穿的。
路過一職校門口時,雪忽然大起來。
校門口旁邊的市門口站滿躲雪抽菸的人,一眼看過去,烏泱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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