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好,师爸爸和刘大爷各自挑选了一根鱼竿就往江边走,俩老头依旧没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游方。
游方抖了抖毛,让身体活动开来,这时节的江风吹着还挺冷,他抬眼看向两个老头,师爸爸穿着厚实的皮衣,刘大爷还是那身保安服。
再看看周围,杂草丛生不说,脚下还没有一块完整的路,更没有其他人。
他在这观察时,师爸爸和刘大爷已经找好位置准备下饵,师爸爸给鱼钩挂上鱼饵就扔,鱼钩落在十几米外,他一脸得意的看向刘大爷。
刘大爷不屑地撇撇嘴,举着鱼竿连续抛甩,根本不像师爸爸那样一杆落定,甩了好几分钟,终于让鱼饵落下。
师爸爸冷哼:“就你动作多,就你这会儿,都够我钓上来一条鱼了。”
刘大爷单手握着杆,淡定回道:“你倒是钓上来呀。”
师爸爸:“……”
游方慢悠悠往俩老头这边走,离得近了,他忽然现一个很讽刺的事情,俩老头之间立了块标牌——“禁止垂钓!”
刚才角度不对,游方还以为是根普通桩子,近了才现,他在考虑要不要给俩老头照张相,想了想还是算了……
本大爷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哪会什么照相。
俩老头沉迷钓鱼,依旧没现猫靠近。
这会儿,刘大爷的鱼漂忽地不见,他立刻改双手握杆,慢慢竖起。
“这鱼不小!”
师爸爸把自己鱼竿插进土里,拿起抄网去帮忙,“你别急,慢慢来,这种鱼特能折腾。”
刘大爷一点也不急,鱼线收收放放,悠哉溜鱼,好几分钟后,一直不见身影的鱼慢慢浮现在浅水。
“稳住,稳住,再近点……”师爸爸拿着抄网紧张地碎碎念,待时机成熟,他一甩抄网,就把鱼给捞起来,这一手可比之前甩鱼竿娴熟得多。
“这花鲢至少得有十斤,咱家几只猫都够了。”
师爸爸一脸兴奋,就像这鱼是他自己钓上来的一般。
刘大爷乐呵呵地正要说话,脸色突然一变:“小心!有猫!”
话音刚落,狸花猫如闪电般冲至网兜,一口咬住比自己还大的鱼,转身就跑,任凭鱼儿如何挣扎,都没有影响狸花猫的度,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杂草丛里。
与此同时,正在家里写歌的师婧舒突然从耳机里听到了完全陌生的旋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师婧舒无语地摘下耳机,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另一边,刘大爷拦住想要去追猫的师爸爸,“你觉不觉得那猫有些眼熟?”
“狸花猫不都那个样吗?你该不会怀疑那是婧舒的猫吧?”师爸爸一脸无语。
刘大爷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区那会儿你有没有注意周围有猫?”
师爸爸更无语:“你以为我是你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我没老眼昏花都是咱们这个年纪的翘楚了。”
刘大爷摆摆手,懒得和他说:“继续继续。”
“嘿,刚才那条不算,咱们从现在开始,输的把鱼全带回去。”师爸爸“嘿嘿”一笑,定了个赌约。
刘大爷斜睨老友:“输了你可别哭。”
“谁怕谁呀!”
师爸爸话说完还没三分钟,刘大爷又中鱼了,这次小了不少,最多也就三四斤。
“连杆啊,不错不错。”
师爸爸全然忘记赌约的事,乐呵呵跑去兜鱼,这次他谨慎许多,把鱼装进鱼护还仔细盖上,保准没有猫能再偷。
刘大爷眼角余光瞥向杂草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