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亲国戚和众臣的猎物数量都公布出来之后,迟迟不见柳玉袖的围猎数目。
三公主又道,“柳相到底打了多少猎物?”
一旁的睿王也跟着插话,“不会是内侍落下了吧?怎么还不报?”
只剩下柳玉袖一人的围猎数量没有报出来了。
其他人纷纷揣测,只有当事人悠然自得,只顾享用美食。
忽然,沉寂少许的内侍再次高声喊起,“柳相,大雁四只,兔子三只,山鸡四只,鹿两只,山猪一只,蛇一条,狐狸一只。”
此言一出,众臣称赞之声不绝于耳,再也没有别的话题,全都是围绕柳相的骑射之精妙。
李楠筝未多言,只是低头饮酒之时,唇角微弯,眸中隐着些许愉悦。
睿王一改方才看热闹的表现,带头举杯敬柳玉袖。
“果然还是柳相,当真无人能及。”
三公主和四公主同时举杯,连贤王也不情不愿的拿起自己的杯子。众臣见状纷纷效仿。
迎雪重新斟满了酒,李楠筝举向柳玉袖,“朕敬柳爱卿。”
“谢陛下,谢诸位。”
说着,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歌舞继续,舞姬们脚步轻盈,露出腰肢,大跳胡舞,个个热情洋溢,妩媚动人。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有两个人的目光没有落在她们身上。
乐曲从欢快转变为神秘莫测,舞姬们瞬间散开,来到席间,选中目标对着那一人独舞。
主舞之人翩然来至台上,对着李楠筝卖力的跳着。然而素来以喜好女色为名的圣上却一眼都没看她,而是时不时的瞄向柳玉袖。
舞姬尴尬而归,索性转换了目标,来到柳玉袖身边,长袖轻轻擦过其肩头。只见柳玉袖岿然不动,兀自品着美酒,那叫一个心如止水。
两人都不看她,大受挫败的舞姬最后落入了贤王的怀抱。
晚宴之后,众人可在营帐中自由行动。右手边是演练场,可骑马可射箭,不少臣子趁着这个时间去练习骑射,以超越柳相为最终目标。
柳玉袖喝过了药,便去演练场散步,她倒是没有打算亲自上手,可是她的到来使得那些骑马射箭的人全都停止了练习。
四公主率先冲过去,“柳大人,你教我射箭好不好?我总射不准。”
柳玉袖莫名其妙的被拖到众人中间,四公主拿起弓箭先展示了一次,箭矢果然扎在靶子边缘。
“柳大人,你示范一回好不好?”
在四公主的挑头下,其他人也跟着嚷嚷,就连贤王也凑过来看人家射箭。
柳玉袖暗自叹气,散个步也不平静。
她当即拉开弓箭,对准靶心,轻轻松松,一箭正中红心,引来震天的欢呼声。
“早知道就应让柳大人教导我们骑射,还额外请什么师父。”四公主撇着嘴道。
三公主无情拆台道,“还不是你当初一学骑射就称病,不关人家师父的事吧?”
四公主面上一红,“哎呀,三皇姐,还不是那个师父长的太凶了,要是柳相教,我一定每次都去。”
说着,她跑过去抓住柳玉袖的胳膊,“柳大人,你就教导我们射箭吧,就像当初教导我们诗书一样。”
柳玉袖放眼望去,面前的三个人确实曾经都是自己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