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短短一周时间忙得瘦掉六斤。
靳屿川出差回来,在停车场撞见下晚班的南姿。
她原本清瘦的身形愈瘦了。
瘦得杨柳扶风,好似一阵风都能刮走。
人瘦就算了,她左右手都拎着沉重的购物袋,艰难地往电梯挪步。
靳屿川疾步上前接过,“钱坤呢?他怎么不帮你拎东西?”
“他孩子肺炎,向我请假了。”
南姿抬手抹掉额头的汗珠,问靳屿川,“你不是说出差十天怎么就回来了?”
靳屿川微蹙眉,“不想见着我?”
南姿摇头,“不是。”
“那你是想见我?”
靳屿川深沉的眸底浮出一闪而逝的暗喜。
南姿犹豫出声,“最近我爸的心态不好,导致病情越来越重。你和他下棋时,能不能开解他几句?”
靳屿川翘起的嘴角沉下来,“好的。”
电梯缓缓往上行驶。
南姿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靳屿川的右手腕,他仍带着樱桃头筋。
看着太过碍眼,完全不搭他商界精英的人设。
其实,京圈太子爷出现在这栋鸽子楼,本身极其不合理。
南姿很想问靳屿川,你是为了我搬到这里吗?
你知不知道男朋友才会带女朋友的扎头筋?
叮咚!
电梯缓缓打开,到达第六层。
也把南姿即将问到嘴边的话止住。
即使问他又能怎样?
哪怕靳屿川的心里有她,但不仅她。
靳屿川和她不可能结婚,又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耗费不起。
靳屿川随着南姿进屋,走到南父的房间。
不知说了什么,里面很快传来南父的笑声。
南姿端着水果盘进来,只见南父手捧着一本厚厚的稿纸。
南父眼里闪动兴奋的光芒,“这可是钱老计算导弹的稿纸,我没看完前可不能死。”
靳屿川附和,“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好好,小靳,谢谢你让我有幸亲眼看到偶像的稿纸。”
南父是个纯粹的学者,一生都在追求学术的精进。
靳屿川侧目看向旁边的南姿,庄重地对南父道,“我也谢谢你。”
南父不解,“谢我什么?”
靳屿川接过南姿的水果盘,“我先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你要想养好身子,要多吃水果。”
南姿看见父亲终于愿意主动吃东西,满心欢喜。
送靳屿川出门时,南姿由衷地感激,“谢谢你哄好我父亲。”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南姿不作他想打开门,看到站着的江禹安。
江禹安怎么来了?
南姿条件反射地偏头,看向站在身侧的靳屿川。
靳屿川那张冰山脸没有丝毫的波动,淡定极了。
反倒南姿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