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可见,老天爷存心要戏弄南姿呢?
分开三年,她从未见过靳屿川。
等现他是江禹安的小舅后,两天撞见两次。
此刻,靳屿川正背对着南姿打电话,“质检没通过,立刻换掉供应商。这涉及原则问题,不管双方合作多久,谁出面求情都不行。。。。。。。”
语气强硬霸道,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
事实上,靳屿川确实是靳氏帝国的掌舵人。
京圈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南姿不想和靳屿川再玩虚情假意,敷衍应付的戏码,便重新戴上口罩,低头悄悄从他身侧走过。
即将擦肩而过时,她同事姜宝宝推着急救车像阵风似的冲过来。
南姿不得不往旁边躲闪。
不曾想,姜宝宝还回头扯着大嗓门喊了声,“南姿,院长找你。”
动静闹得太大,靳屿川慢慢地转过身。
只见,南姿紧贴墙壁快缩成鹌鹑。
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身穿旧得微微泛黄的白大褂,脸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仅露出那双清澈灵动的水眸。
尽管如此,仍掩盖不住她清新脱俗的书卷气。
靳屿川挂断电话,客气地打招呼,“南医生。”
南姿暗自叹息,不情不愿地回应,“靳先生,好巧啊!”
“陈老是我父亲的战友,他的病情怎样?”
靳屿川左手肘弯曲抵住窗栏,秋季西装都无法遮住他磅礴野性的肌肉。
正是现在的年轻姑娘喜欢的西装暴徒。
南姿无法再装下去,尽量公事公办道,“血暂时止住了,但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脑部,以及全身钙化严重。”
秋风吹过,窗外枯黄的梧桐叶纷纷落下。
靠窗而站的靳屿川的脸色染上些许肃冷,“他还有多长时间?”
南姿皱起天然的野生眉,语气沉重,“不足半年。”
靳屿川了然颔,“辛苦南医生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南姿双手插入兜里,三步当作两步走。
只想离靳屿川远远的,和他再没有任何的瓜葛。
到了院长办公室。
副院长告知南姿,陈老申请换她为主治医生。
南姿连忙推脱,“李主任是全国胸外科数一数二的专家,我资历尚浅,难以担当此任。”
“陈老的病情换任何医生都一样,老人家为国家奉献一生,我们能为他做的只有,尽量满足他的心愿,希望他临走前过得开心点。”
院长语重心长地叮嘱南姿。
南姿的心口憋得难受。
明明她都当了三年医生,见过很多生离死别。
可,她仍会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南姿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陈老的病房。
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再推门进入。
当看到坐在沙看文件的靳屿川,南姿明显愣了下。
工作狂的他居然还没走?
因工作的缘故,靳屿川戴着金丝框眼镜,非但没有减轻他的俊美,反倒多了神秘禁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