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父亲的房门,只见他慌张地把一张相册塞入枕头下面。
南姿知道那是她亲妈杜鹃,在戏剧院跳民族舞的照片。
美得不可方物,既妖又纯。
杜鹃曾是国家舞蹈演员,后来退隐嫁入南家。
从小,南姿就知道母亲看不起父亲,觉得他懦弱无能,但南家有生产相机的工厂。
后来,手机的像素越来越高,相机销量日渐下跌。
在南家宣布破产当晚,亲妈提出离婚。
南姿假装没看到,柔声问父亲,“爸爸,你吃药了吗?”
南父右手攥成拳头,不自在地捂住嘴巴,“吃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
南姿轻轻地关上门。
她背靠门板感触不已,可能真正的爱情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父亲比谁都懂母亲是个自私薄情,肤浅又拜金的女人,他恨了她一辈子。
同时,他也挂念了她一辈子。
甚至,长相高大帅气的父亲为了等母亲回来,拒绝所有的女人,独自拉扯大南姿。
南姿和靳屿川约好晚上七点吃饭。
结果,临时有病人突致死率极高的肺血栓。
南姿作为副手参与手术,忙到九点钟。
她匆匆地跑到地下停车场,坐上靳屿川的车,“对不起,我迟到了。病人突紧急情况。。。。。。”
“没关系,我能理解。”
靳屿川神情平静,语气沉稳,“忙到这么晚,你饿了吧??”
“我不饿。。。。。。”
南姿话都没说完,肚子相当坦诚地咕叫一声。
靳屿川侧身从车抽屉拿出一个榴莲小蛋糕,“你先吃蛋糕充饥。”
南姿瞬间愣住,“你确定我可以在你车内吃榴莲蛋糕?”
刚跟靳屿川时,他的奶妈专门递给南姿一本小册子。
上面明确写出,靳屿川讨厌异味的食物。
譬如榴莲,螺蛳粉,以及臭豆腐。
偏偏南姿最爱前两者,她都是躲在外面偷偷吃。
靳屿川淡然颔,“吃吧。”
南姿偷偷抬眸打量靳屿川,重复再问,“你确定?”
“嗯。”
靳屿川那张清风朗月般俊美的脸变得格外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