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祝熹满脸疑惑。
生理期用卫生条这样的事,有必要拿出来说吗?
何翩教这个女人用卫生条有什么好奇怪的,等何翩哪天变成卫生条帮人止血,也许才会让祝熹觉得震撼。
“嗯,知道了,我还有事要忙,拜。”
敷衍地挂了电话,祝熹也选好了花,她指着那一束红黄花束,对店员说道:“你好,我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这束花。”
祝熹脑里闪过那女人说,何翩教她用卫生条。
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暗示,在炫耀,在挑衅。
祝熹向来不用卫生条,她不喜欢下面塞个东西,即使塞进去没有异物感,但对方却乖乖依何翩的喜好,生理期使用卫生条,还说出,何翩教她用卫生条这样让人挥想象的话。
能怎么教?何翩手把手教呗。
都到手把手教用卫生条的份上了,两人关系不会清白。
小丫头,心机挺深,这比直接炫耀她和何翩睡了还要高级。
去何家的路上,祝熹坐在后座,怀抱着一大捧花,不由感慨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比当初我年轻时,还要有脑子,有手段了。”
何燃开着车,说道:“熹熹你现在也很年轻,至于脑子和手段,那要看是用在什么方面了。”
如果用在男人身上,男人只要喜欢那女人,女人无需用手段,甚至不长脑子男人都爱。
反倒是需要费心讨好若即若离的男人,才需要手段与脑子,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不爱自己的男人。
不过,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辈子。
快到何家时,祝熹临时改变主意,说道:“何燃,要不,你带着福宝去见她爷爷奶奶,我去了,你妈看了我也烦心,我就在附近找家咖啡馆坐一坐。”
何燃:“不要担心,没事的,我妈确实对你有怨言,你当初怀着孩子一走了之,我哥找了你很久,他颓废了好一阵子,我妈就觉得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怀着孩子跑了,哥不会变这样,不过现在你回来了,看在福宝的份上,我妈都不会与你过多计较。”
“再说了,这不有我在,我已经劝说过我妈了,哥变成那样,怎么能怪你,是我哥他自己偏执,一意孤行,后来我哥还不是频繁出入夜场,左拥右抱,很快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我在医学论坛看见那个帖子,他都找不回你。”
祝熹点头:“是,你比你哥好,你哥就只会和你妈吵,弄得我在你妈面前不是人。”
被祝熹一夸,何燃心情大好,这无异于何翩在祝熹心里减一分,自己在祝熹心里加了一分。
何燃又继续倒油何翩,好为自己加分。
“我哥睡过的女人,没有千个,都有八百个,哪儿像我洁身自好,到现在都没有交往过一个女朋友,我哥从小就受女孩子喜欢,校花倒追他,他都没接受。”
“他初恋是个学霸女,对方智商高,长相清纯小白花,苦苦倒追我哥三年,我哥被打动,然而那女孩和我哥交往半年,就把我哥甩了,我哥跑去人家家门口淋雨求复合,人家都不带搭理我哥一眼,半个月后就挽着新男友的手臂高调同居了。”
何燃一想到何翩当年在大雨中淋成落汤鸡的模样,笑出了声。
祝熹默默听着,心中想道,固然何翩花心不是个好男人,但何燃说他到现在都没有交往过女朋友,祝熹咂摸了嘴。
最好为假。
如若成真,何燃28岁了,还是个处男,祝熹就不由怀疑,是他身体不行。
十七八岁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就已抑制不住荷尔蒙了,对着墙壁都能情,上了大学,变身成一头展翅的公孔雀到处求偶。
再不济,二十岁出头,一定想方设法让自己与异性有亲密接触,无论这异性是女朋友,还是不三不四的女性。
男女生理构造不同,女性能忍得了28岁不恋爱,保持单身,但28岁的男性维持处男身是难中之难,忍不了的。
祝熹猜测,不是何燃不想,是他很可能身患难以言说的隐疾。
想到此,祝熹摇摇头。
他们何家家门不幸啊—
何大遍地播种,处处留情,何二铁树铜钟,千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