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上班,祝熹想着早上可以去医院探望了祝灿后,前去礼宾馆,至于何翩,他非特殊情况下,晚上八点才会回家,礼宾馆晚上七点下班,正好与何翩错开,不会让何翩知道自己去外面接活儿了。
何翩不喜欢祝熹抛头露面,有些事,该瞒就得瞒。
顶替杨星儿去礼宾馆上班就几天时间,又不是长久做下去。
“走,去医院处理下伤口,拍个片,检查骨头伤着没有。”
何翩扶起坐在公安局门口的杨星儿,然而杨星儿拒绝去医院检查。
进医院意味着花钱,杨星儿宁愿忍着,也不要花钱。
祝熹:“我替你出钱。”
“祝熹,你也不容易,祝灿在医院里住着,一天的医疗费不便宜,你中的彩票钱迟早有花光的那一天,还是别把钱浪费在我身上。”
连祝熹去请杨星儿吃饭,杨星儿替祝熹节约钱,只点了一碗素面和一个鸡腿,杨星儿吃素面,鸡腿撕成条给小宝吃,看得祝熹着实心疼。
祝熹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全给了杨星儿,杨星儿不肯收,祝熹硬塞进她包里。
“好姐妹,华城这么大,我们俩无依无靠,只能互帮互助,现在你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这点钱你就拿着。”
“谢谢,祝熹,你真是个好人……”杨星儿哽咽,又开始流泪了。
祝熹拍着她背,让她别哭。
“熬过去就好了。”祝熹拍着哭泣的杨星儿,“无论眼下多么艰难,一定能熬过去。”
两人一段时间没见,又因为杨星儿这次遇到了困难,两人坐下来聊了很久,如果不是王姨打来电话说何翩等了她很久,脸色难看的很,祝熹大概都会和杨星儿开个酒店聊到天亮。
祝熹告别杨星儿后,就着急忙慌往家里赶。
一到家,王姨就凑上来悄声说道:“祝小姐,何先生生气了。”
并指了指饭桌上未动的饭菜和一捧花。
“何先生今天回来,带了一束花,他一直等你,你没回来,他都没吃饭。”
“他人呢?”祝熹在门口换上拖鞋,走进来习惯性往二楼看去。
王姨:“让我放了洗澡水,现在人在大浴室里。”
听到何翩在浴室,祝熹说了句晓得了,把披散的头挽好束起,路过饭桌时,祝熹稍作停留盛了一碗鱼丸汤,就往二楼走去。
拧开浴室门,祝熹探进一个头,看见雾蒙蒙的浴室里,何翩正泡在浴缸里。
关好门,祝熹端着鱼丸汤悄步向他走去。
“何总,我回来了。”祝熹沿着浴缸边缘,轻轻坐了下来,“听王姨说,今晚你没吃饭。”
祝熹把鱼丸放在吹了吹,舀了一颗鱼丸送到何翩嘴边。
“来,吃鱼丸填填肚。”
何翩眯着眼,一只手撑着脑袋,鱼丸送到他嘴边,他脸上堆满了戾气,一把推开,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