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捉住了她乱扑打的手,把她摁在了书案上。
“我父亲刚正不阿,从不同流合污,就算真参与了那事,也是你平常为人太过嚣张,不把他人放在眼中造成的恶果。”
渔嫣不服气,她父亲一生清廉,所做所为,皆是出于公义。御璃骁虽有威严,可朝中恨他之人也不在少数。
“你性子太野!本王非要好好驯服你。”
他眼神一凉,大掌一挥,撕开了她的衣裳,露出里面葱色肚兜,再一扯,肤色凝脂,雪柔粉樱,皆入他眼。
渔嫣的眼泪开始往外涌,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看他狰狞的脸。
女人于男人来说,不过是床上之物,行乐之物,她一直想摆脱这样的命运,却始终被这命运紧紧地禁锢着,不得逃脱。
“还犟,当日承欢他人身下之时,是否也有这副模样?让人直想把你拆骨入腹,吃个痛快?”他一指挑她的下颌,瞳中怒色浓重。
☆、【70】警告
渔嫣不出声,柔软的身体被他曲起来,他长指指肚上有茧,在她身上磨砾得微疼,游走之处,莫不点起让她战栗的火花。
“渔嫣,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本王为什么另看你一眼。”
“你是他……”渔嫣突然抓住了他还放在胸前的手指,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就是他!一定就是他!
“谁?”他瞳色一沉,盯着她问。
渔嫣呼吸紧了紧,没往下说,二人僵持片刻,他脱了自己的长袍,掩在她的身上,冷冷地说:“下去吧,本王要看书,让他们不要进来打扰。”
渔嫣包好自己,从书案上跳下来,匆匆说:“我不聪明,我也不犟,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王爷神|通,把握乾坤,为何非和我过不去?既已废我为奴,不如就让我当奴才,大家安心。你不必疑我害你,我也不必怕你杀我,离得远远的,不是更好?”
他再抬眼时,瞳色含怒,冷冷地说:“出去。”
渔嫣拔腿就走。
门关上时,他冷酷残忍的声音又传出来,“渔嫣,你嫁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不管你心里搁着谁,都给本王剜掉,若再有偷偷牵手,眉来眼去之事,本王不杀你,杀他!”
渔嫣重重碰上门,埋头就走。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若不是他,又怎会有这样的气势,一个人可伪装成另一个人,可又如何装得出这独一无二的霸气?
御璃骁厉害,装得一点破绽也不露,若不是她那天误打误撞,绝对不会想到会有另一个他,生活在夜色的小巷中,他一定在那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
渔嫣突然很害怕,她应该逃走的,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御璃骁一定会称帝,到时候云秦……云秦是和御天祁一伙,一定会打起来!
她想出府,却被侍卫无情拦住。
“姑娘请回房。”
侍卫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给她指了个方向,那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渔嫣退回去,腹中的酒越烧越厉害。
“渔嫣姑娘伺侯好王爷了?”
晨瑶的声音从长长的回廊里传来,渔嫣扭头看,只见她披着那件披风,坐在回廊美人靠上,正手执酒杯,仰头望月。
渔嫣低头欲走,又被晨瑶叫住。
“渔嫣,你怎么生得这么美呢?”
渔嫣扭头看她,薄唇轻抿。
“我若是你,一定好好爱着王爷,好好地请王爷宠爱着自己。”晨瑶又抿了口酒,小声说。
渔嫣拧拧眉,大步过去,一把抄起了放在美人靠上的酒壶,仰头就往喉中倒,末了,一抹染墨的小嘴,冷冷地说:“夫人尽管去,夫人有这精神对月长叹,不如现在就闯进房去,压他在身上,狠狠要之。”
咳咳……晨瑶一口酒呛住,咳得肺都疼了。
☆、【71】救人
渔嫣把酒壶一搁,回了下人小院,往炕上一倒,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轻轻响起,议论声渐到了耳边。
“那个写书的居然是名女子。”
“为亡夫报仇吗,也是奇女子呢。”
“哎,不管奇不奇,她是女子,写出那种书来,就要受木驴之苦,鞭笞之痛,听说明天一早就会斩首示众。”
渔嫣猛地坐起,只见两名丫头从窗边走过,而天色已经亮了。她赶紧起身,快步赶上两个丫头,匆匆问:“两位妹妹在说谁?”
“写夜色志的许姓娘子,刑部今早贴出告示,要当街给她施木驴之刑,以警示天下女子,不得学她,要以贤德为准。”丫头一脸感叹,小声告诉她。
渔嫣的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前跑。
王府门外也贴了告示,警示府中女子,一律不得看夜色志,一旦发现,立刻斩去十指,还有私传者,立刻剜去双目。
这案子是赵太宰主审,太后是否知道她也有份?所以以此种方式来警告她?
不行,她得去求御璃骁,满朝上下,只有他有这能耐和太后要人,不管什么代价,她都要求御璃骁帮她。满院子里找了圈,没找着御璃骁,在四位夫人住的别院里遇上了别院总管。
“王爷不在,渔嫣姑娘有何事?”总管抬眼瞟她,慢吞吞地说。
“总管,请你告知王爷去了何处,渔嫣有要事要禀,事关人命。”渔嫣赶紧说。
“王爷的去处,岂能随意告诉下人?渔嫣姑娘去歇着吧。”总管摇摇头。
“王爷回城了,你要找他,回城去找吧。”晨瑶的声音从院外传过来,她抬眼看去,晨瑶正慢步走出来。
“谢谢瑶夫人。”渔嫣赶紧道谢,疾步跑出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