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麋鹿,他放了,为了报复那个打了他一巴掌的兽人,他不再渴望被喜欢,他什么都不喜欢。
此刻,她的那双大眼睛很无辜,像…那头麋鹿…
为什么开口阻止了威?
他不知道…
颜冰云紧张地抱着破烂的兽皮裙,蜷缩着,努力忘记刚才自己望了他的事情。
不回答他,傻就傻吧。
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装傻,还是会有活命的机会。
她踢了那个压倒她的兽人,这个绝世美颜的兽人开口,单眼的兽人没有撕了她。
那么…是不是只要,跟着这个气势可怕的兽人,她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眼睛偷瞄了一下那些衣衫褴褛被绑着的雌性,她不想变成被泄的工具,也不想被单眼兽人撕碎。
这个红眼睛的兽人,也没有要绑自己的意思,有机会她逃不逃?如果被她伤害某处的单眼兽人回来,她小命还能不能保下来?
流浪兽人啊,是会残忍杀雌性的兽人啊。
可惜,没等她想明白,捋清楚,她的身体又到了极限,那两个没卵用的白色能量球,把颜冰云榨干后,她自动进入了休眠。
【宿主!】
闪电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惊慌大叫起来,可惜颜冰云听不见。
场面太骇人。
闪电眼睁睁,看着自家那个胆大包天的宿主,在昏睡过去前,挪向靠她最近唯一的热源,并像条虫一样,拱进了那个兽人的怀里。
是的,颜冰云像宠物一样拱进主人的怀里,那个被拱的兽人是…灭。
灭还是第一次被雌性投怀送抱,顿时身体僵住,不知所措。
因为他的红色眼睛,所有的兽人视他为洪水猛兽,更怕他,甚如邪灵。
那里会有雌性主动靠近,他更不会去靠近那些肮脏恶毒的雌性。
这个傻的雌性…
怀里的热气,不断提醒着他,推开她,割掉她讨厌的头颅,她是恶毒的雌性。
头脑叫嚣着,身体却诚实地感受着软绵绵的她,她好轻啊,压下来一点重量都没有,眼睛偷瞄到那个脏得不能再脏得头顶,很嫌弃。
颜冰云感觉很冷,就往散热气的,暖暖的地方贴近,并手脚并用缠上去。
这个雌性的脸贴上了他灼热的胸口。
她鼻子呼出的热气…
痒痒地刺激着他的皮肤感官…
她的手脚死死抱着他…
挂在她身上的兽皮掉落了…
皮肤与皮肤接触,引起他一阵颤栗。
他的俊脸红了…
身体僵住了…
第一次,被一个雌性抱着,她酸臭的身体渐渐地,也好像不那么的难闻了。
她软绵绵的,让他有种像被雪包围的臆想,可是她的身体比雪温暖多了。
他没有推开她,没有杀她,被她抱着,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却不想推开,他在内心深深处,一直藏着,那颗被伤害无数次的心。
他也是渴望被喜欢的吧,奢望被阿母喜欢,被兽父喜欢,被族人喜欢,可是一次次的被伤害。
这个怀抱,让他产生了留恋,他不想推开,不想,不想…
他想要抱住…
她不怕他,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她是不是傻的,不正常的,他都不管了。
他…渴望,沉醉她抱着他的感觉。
最后,灭张开了他修长的手臂,把这个雌性纳入了他的怀里,也纳入了他的心里。
有时候,爱情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可能是一笑,可能是光影下的回头,可能是一句触动你的话,可能,只是一个无意识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