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息怒。”白立恺连忙跪下替影儿求情,“影儿身子单薄,五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请皇上饶了她吧。”他初见影儿时,也曾打了她十个大板,听说她都卧床几天呢。要是皇上真的打她五十大板,不痛死她,也要几个月才能好。
影儿冷冷地瞪着白龙远,她不想和他吵,可是他实在太过份了。她气冲冲地道:“你直接把我拉出去砍头算了,你这个昏君!”就只会一味偏袒自己的爱妃,也不看看她的脸也挂彩了。她只不过打了一个宫女,他就这样对她,她在他心里还不如他爱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吗?想到这里,影儿莫名的生闷气。
当皇帝的最恨别人骂他昏君。白龙远也不例外,他立即气得脸色铁青,大叫着:“来人,把她拉出去斩了!”上次骂他暴君,这次又骂他昏君。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想到此,白龙远更加生气。
“皇上——”白立恺大惊,不替地叩头,哀求道:“皇上都知道太后对宁颐爱护有加,要是皇上一气之下把宁颐砍了,皇上如何向太后交代。请皇上开恩。”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皇上居然咆哮着要把影儿拉出去斩了。
“立恺,不要求他。”影儿上前一把拉起立恺,抓住他的手臂,向他使眼色,小声地道:“带我逃跑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白立恺又急又气,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不知死活。在皇宫里,有谁能逃得出去?只怕才走出明子殿,就被大内高手抓回来了。
看到影儿在自己面前如此无所顾忌地拉着自己皇弟的手臂,白龙远更怒,对着还未动手的侍卫大吼:“把她关进地牢里,饿三天三夜。”不斩她也不能饶了她。上次骂他暴君,这次又骂他昏君,气死他了!
侍卫立即把影儿拉了出去。
“皇上……
白龙远打断白立恺的求情,冷冷地道:“谁也不准再替她求情,否则就和她一起受罚。”要是白立恺再替她求情,只会让他更加的生气。他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居然看不得自己的皇弟对她的好。按理说,她是他们的义妹,立恺对她好很正常,他为什么会觉得很气闷?很想把立恺踢出宫去,不准对她那么好。
白立恺无奈地看着白龙远,有点心痛地道:“皇上不再是皇弟心中的皇上了。请恕臣弟告退。”说完,不等白龙远再开口,白立恺向他作了一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看来皇贵妃在皇上心里已经比他这个兄弟重要了。影儿那丫头以后有罪受了。
白立恺去静心宫找太后,求太后出面替影儿说情。
停止了诵经,太后让宫女把她扶了起来,把手中的佛珠递给宫女,让宫女把佛珠放好。白立恺连忙上前把太后扶出了小佛堂,向前厅走去。
“立恺啊,母后已不再管后宫之事了。”太后淡笑地道,“影儿那丫头虽然与哀家很投缘,哀家收她为义女,完全是柔儿的意思,哀家甚至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身世来历。”想到影儿的个性,她更加无奈地笑道:“那丫头总爱惹事生非,又不肯学宫规,上次还对教她宫规的宫女下了泻药,差点要了宫女的命。后来得罪皇上,被打进地牢饿了二天二夜,皇上心软了也就免了她学宫规之苦。这样子倒在宫中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怎么,现在又被打进地牢了吗?”那丫头总与地牢有缘。
白立恺扶太后进入大厅坐下,自己站在太后身后替她捶背。说道:“影儿个性如此,很不适合在宫中生存。她的来历,她也没有跟儿臣说过。她没有向皇贵妃行礼,皇贵妃吩咐奴才掌她的嘴,她不肯屈服所以就跑。刚好被儿臣救了她,儿臣一时气愤,就替她教训了皇贵妃身边的宫女,这样子皇贵妃就闹到皇上那儿去了。皇上要影儿道歉,影儿不肯,所以就与皇上闹翻了,骂了皇上‘昏君’,皇上气得要把她拉出去斩了,儿臣替她求情,她居然还叫儿臣带她逃跑。最后皇上没有拉她出去斩,却又把她关进地牢了,说要饿她三天三夜。”
太后笑道:“听说上次她骂了皇上‘暴君’。她与皇上前世肯定是冤家。哀家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对皇上如此无礼。”她以太后之尊,都不曾对皇上有过丝毫无礼,而影儿只是小小一名郡主,却一而再,再而三对皇上无礼,皇上能留她性命至今,已是皇上仁慈了。
“母后不打算替影儿求情吗?”白立恺心急的是这个问题,要是影儿饿了三天三夜,只怕都没命了。
太后摇摇头道,“整件事情来说,都是影儿不对,哀家怎么向皇上替她求情呢?一个郡主,见到皇贵妃当然要行礼,那丫头也真是的,行个礼又不会要了她的命,何必闹成这样子。听说她见了皇上也极少行礼,皇上每次被她气得半死,才没有追究。皇贵妃宠冠后宫,那肯罢手?影儿这次都算走运了,只是被关进地牢。立恺,别担心了,皇上息怒后,会把她放出来的。哀家虽然不再过问后宫之事,皇上对影儿的不同,却瞒不过哀家。”
皇上对影儿有什么不同?白立恺急问:“皇上对影儿做了什么吗?”
太后看了白立恺一眼,奇怪地问:“立恺,你对影儿好像有点……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丫头了吧?”这个儿子二十四岁了,别说王妃了,连个侍妾都没有。
白立恺不自然地道:“哪有,只是儿臣与影儿接触多了,关系较好而已。”
太后笑道:“你要真是喜欢她,母后可以替你向皇上请求,替你俩赐婚。反正影儿只是母后的义女,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该成亲,别让母后担心了,你看看你的皇弟们,个个都有了几个侍妾,才十六岁的老九,都有了三名侍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