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欢拜纪道长为师后,叶长荣知道纪道长是隔壁纪镇长家亲戚,对纪道长立马变了一个态度,从怀疑到马上信任。现在他是放任纪道长管教自家孩子,没见纪镇长都把孩子扔到自己了吗?
所以,纪道长提出要带叶欢出门一整天时,叶长荣都没有反对,反而爽快同意了。
因为叶欢记忆力好,脑中又有相师传承知识,多实践对她来说学习速度能更快些。
纪道长不是说要带叶欢去给人摆摊算命吗,就是想让叶欢见识各种算命手段,好从中学习,积累经验。
临走前,纪道长不忘给学武的孩子们布置好任务,然后带着叶欢去公车站点等车。叶东、李亚军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师徒二人出门,却不敢提出异议。
主要是纪道长威严慎重,熊孩子们谁都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纪道长怕在附近村子摆摊算命会露陷,所以打算带徒弟去县城摆摊。从凤凰镇到县城有几十里路,必须坐公共汽车去才行。
然而,等到了站点那里,纪道长看到有辆车等在路边,他带叶欢上车后刚找了座位坐下,很快又领着叶欢下了车。
纪道长带叶欢跟他到树荫下呆着,他打算等下一辆车。
上去又下来,这是干什么啊?可叶欢身为徒弟,只有听话的份儿。
纪道长没有直接回答叶欢的疑问,反而提醒她:“你仔细看看这车上的客人,是不是有什么共同之处?
叶欢马上开启阴阳眼,发现刚走过来要坐车的一对男女印堂发暗,这是要倒霉的症状吗?
叶欢看着那对男女一起上了车。她着急地问:“师傅,难道车上的人都有麻烦,要不要阻止他们上车?”
纪道长淡定地说:“不要着急,不过是小麻烦,他们会因为车出问题耽误点时间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危险?那就好,叶欢放心后,并没有非得告诉车上的人他们会遇到麻烦,说服车上的人下车。
就算叶欢说了,这些人还不一定相信,说不定只会平添麻烦而已。
纪道长是能提前看出运程,可是他不会随便插手别人的人生,省得引发预料不及的后果。
“如果今天遇到人命关天的车祸,我们能帮的话肯定要帮。多行善事,功德无量。像我们干算命这行的,多多行善,也能多少改善透露天机的惩罚……”
纪道长又开始给徒弟讲解玄学上的一些事情。
其实,师徒二人在观察车上的人,车上的人何尝没透过窗户观察这奇怪的两人?
一个道士带着一个小女孩,真是奇怪的组合。他们上车不坐又下车,可不是让人觉得奇怪吗?
“谁知道啊,看着神神道道的?”
“那人是个道士,是不是他看出这车有问题才不坐的?”
“不能吧,有这么玄乎吗?”
司机闻言大声反驳:“我上礼拜刚检修了汽车,怎么可能出问题?”
有几个略迷信的人本想下车问问道长怎么回事,但是一听司机师傅的话,悬起的心又放到肚子里。
司机师傅听到车上的人开始讨论起封建迷信那一套,有人还说走夜路遇到过“鬼打墙”,他撇撇嘴不屑地说:“那都是吓唬人的,哪有可能是真事?”
等到了发车点,司机师傅见没人上车,马上开车走人。这些人越说越玄乎,都是瞎传的吧。
然而,这辆车开到半路,突然像不受控制一样一阵倾斜,车上的人受到惊吓,有人吓得尖叫起来。
幸好在这惊险时刻,司机师傅还算机智灵敏,把握住方向盘,及时踩了刹车,车子才很快稳住。
“师傅你到底怎么开车的,能吓死个人。”
“可不是吗,刚刚还以为要翻车,吓死我了!”有人拍拍急跳的心脏气急败坏。
等司机打开车门后,发牢骚的受惊吓乘客一拥而下,都想下车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司机师傅烦得直挠头,他自己没法换轮胎,看来遇到麻烦了。
正在司机烦躁的时候,听到刚从车上下来的人问:“师傅,车子咋回事,出啥毛病了,到底还走不走了?大热天的,坐在车上等多热啊,还是赶紧拾掇拾掇发车吧。”
有人眼尖发现问题:“哎呀,车子爆胎了!”
“看来是走不了了,这下咋办?”
“师傅,我们都在半路上,到底怎么办呢?”
有人提出让师傅退车票钱,可是就算退了钱,可是这些去县城的人也没法坐车走,难道要靠两条腿走到县城?
司机师傅不得不说:“车子轮胎出了问题,走不了了,我修不了,得再找修车师傅修好车才能走。等会你们坐下一辆车去县城。”
他就是个司机,不是专门的修车师傅,毛病能看出来,但是他不会修,再说手头没有修车工具。他只能让乘客先坐别的车走。
售票员没办法,只能给乘客们退了车票钱,让他们坐下一辆车。好在现在的车都是公家的,就算是跑这趟车赔钱,也是公家的事,要不然这趟亏死了。
“真倒霉,这大热天的,还得等下一辆车。”这人越急躁越热。
“可不是,谁能想到轮胎会坏啊。”
“哎,你们还记得那个道士和小女孩吗,他俩上车又下去了,是不是提前看出什么来了,才下车的?”
“我记得他们,那个道士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人家会算卦,算出这车会出问题,才不坐车的。”
有人埋怨:“那道士真是的,知道车会坏,还不跟咱们说一声。”
这话一出口,有人赞同,有人显然不同意,“人家说了你也不一定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