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央淡定地看着她。
纯捂脸,天呐,这么暴力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被奉为宅男女神的?真该让他们看看这丫平时面无表情地吐槽,一脸淡定地骂人的样子。央在人前从来都是话少,行动干净利落,但是在他们这些熟人面前却是有话直说,而且吐得一手好槽。
两人唱了一遍之后,虽然音准上没有多大问题,然而配合方面还有些细节需要改正。再加上柳生对曲子并不熟,对着曲谱弹得也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更妄谈三人之间的配合,所以他们要忙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好在社团训练已经可以放一放了。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躲着看?”丸井不解地看向压着自己的仁王,不对,好像用强硬的手段提议他们躲起来的是最上面的柳。
“因为这样收集起来的情报才有价值。”柳闭着眼睛说些忽悠人的话毫无压力。
“因为你们都躲起来了。”仁王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丸井满头黑线,这两个队友平时能不能不要这么忽悠他。他又不是赤也,这种蹩脚的理由怎么可能相信。
一样是来探班的绘叶远远就看到他们在教室外面偷窥,秉着与人为善的精神,她没有出声,而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几人身后,然后小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丸井低头就看到一双白色的鞋以及鞋上面空荡荡的白色裤管,他瞳孔急剧收缩,张口就想大叫,仁王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丸井死命地挣扎了一会儿未果,放弃似地垂下手。仁王见他老实下来,也就放开他,回头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绘叶。
“啊!有鬼啊——”丸井凄厉的叫声让外面三人与里面三人都是一愣,绘叶上下看了看自己,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仁王和柳:“哪里有鬼?”
里面三人俱是一愣,纯和央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状况,都站了起来。
两个女生看向教室里唯一的男生,央立即对自家哥哥投以不抱希望的眼神,然后自己淡定地走向门口。纯抱着她的手臂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样子活像个入室行窃的小偷。
门却自己开了。
“砰!”
纯和央回过头,柳生已经昏死在钢琴前了,不过他倒下去之后的姿势依旧从容优雅,无愧绅士之名。
“练习地怎么样了?”绘叶从外面走进来,笑容还是一如最初,温暖而柔和。她今天梳着高马尾,穿着一身白色的道服,干练美丽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纯见到她立即露出笑容:“还好啦,相信到了海原祭的时候一定会比现在好。”不过等她背后陆续出来一脸灰暗的丸井,皮笑肉不笑的仁王和一脸从容淡定的柳时,纯的笑容立即变成了疑惑:“你们来干什么?刚刚的有鬼是丸井你喊的?”
看了眼笑容愈发灿烂的绘叶,丸井把所有的解释都吞下去。他弱弱地开口:“我看错了。”
“你们,把哥哥都吓晕了……”央怨念地看着他们,“今天的练习恐怕进行不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纯也露出了些许不满:“你们都是来捣乱的吧?看看学姐!你们怎么就长不大呢?”
“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来看看嘛。”仁王事不关己地将双手反剪在脑后,“我们不还是怕打扰你们练习所以宁愿在门口等着也不进去么?怎么能说是捣乱呢?都怪丸井这家伙太胆小。”
“明明更胆小的是比吕士吧?”丸井气鼓鼓地看向央,“柳生妹妹,你自己说?你哥哥这样就被吓晕了能怪我们么?”
央沉默黑线。她也不知道自家的兄贵大人从小受了什么刺激那么怕鬼,像今天这种青天白日的,被吓得失去意识真是逊到家了。
“柳生君都这样了,先别吵了。”绘叶眸光一转,看向他们。她顿了顿,确定没有人出声了才接着道:“当务之急是把柳生君送到医务室,其他的事容后再说。你们谁送她?”
仁王,丸井和柳的目光一致转向央。
央本来指望这边几个男生,更何况还有一个是比吕的搭档。她狐疑地看着他们,又指了指自己:“你们确定要我一个弱女子做这种体力活?”
“比吕一定不希望这么糗的样子被我们看到,所以我们就保密吧。这件事由你来做再合适不过,不要再犹豫了,少女。”仁王拍了拍央的肩膀,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就连纯也被仁王的理由打动:“而且你哥哥知道你那么关心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央本来打算送仁王一对白眼的,没想到连纯都开口了。而且她的理由要远比仁王的更让她动摇,央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轻声应道:“嗯。”
绘叶了然地一笑,然后揽着纯的肩膀:“嘛,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明所以的纯就这样被拉走,仁王揪着丸井的后衣领把人拖走。柳看了看他们的背影,福至心灵地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何来执念【中】
听着几人的脚步声远去,央这才看向趴在钢琴上的比吕士。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就算比吕士现在是这样昏睡的状态,她也觉得有些紧张。
紧张到手心里都出汗了。
“哥?”央半弯下身子,紫色的头发柔顺地掉下来,在夕光中泛着柔和的光彩。
柳生比吕士动了动,他慢慢坐起来,就好像他刚刚只是睡着了。望着面容与自己相似的少女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容,他动了动唇,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台词。
场景太尴尬,气氛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