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你才被小学妹拉着告白,今天纯又被小学弟拉着告白,你们小两口真是人气不错啊。”丸井吹着泡泡不负责任地说道。
仁王面无表情地道:“你说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我基本每天都会被人告白。还有那个臭小子也不对着镜子看看,明天他还有几条命。”
“这种事对着镜子也看不出来。”柳生抬手打破丸井吹的泡泡,泡泡糖黏了丸井一脸。对着丸井愤怒扭过来的脸,柳生淡定地抬了抬眼镜:“是仁王打的。顺带一提每天也会有很多人给我告白。”
“什么是我打的?比吕你脑子还好么?”仁王很疑惑,“你们小点声,不然纯要发现了。”
丸井默默地往后去,他把脸上绿色的泡泡糖扯下来黏在了仁王的头发上。
纯的怒气值在小学弟锲而不舍地努力下破表了:“妈的你去死。”
小学弟听了这话反倒开心地笑出来,只见他扭头朝花坛的方向喊道:“看吧就给你说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连基本礼貌都不懂。”
还在想这孩子是疯了对着空气喊什么,一个身高和他相仿的小正太就走了出来,毫不留情地道:“你态度更不好吧二逼?”
纯对神转折表示很惊讶,什么情况?
小正太很有礼貌地向她道歉并说明了情况。
原来一开始要告白的是小正太,但小少年死活不同意。理由是他认为纯不配被小正太喜欢,为了证明给小正太看,他就挺身而出写了封情书给她。
搞半天这两熊孩子耍她呢。纯望了两天半天,想到她身边有百合有兄妹似乎就差点同志了,她斜了小学弟一眼:“你凭啥不同意人家喜欢别人啊?”
小学弟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凭什么告诉你?”
小正太敲了下他的头:“不许这么和学姐说话,这是基本的礼貌!”
“不要在这种女人面前打我头啊!”小学弟不满地拽着小正太的手,“我们先走你听我给你说啊……”
纯就这么看着两个二逼离开她的视线,顿时觉得身边的风更凉,肚子更痛,心情更糟了。
“纯,你在这儿干嘛?”仁王佯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他的确装地很像。
纯没太注意他,也就没注意他的笑容有点咬牙切齿。她揉着肚子:“告别两个二逼的小伙伴。”
她这么一说,仁王却想到了葵和花梨。把这两个一点也不美好的人丢出脑子,他把一盒温牛奶还有一瓶热水递给纯:“你要不要去医务室躺着?让央给你请个假。”
纯想了想,她伸手接过仁王给的牛奶与热水,摇摇头认真道:“就快要期末考试了,我还是去教室听点课吧。”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补习啊。周六的时候我们大概找个地方集体补习,主要是为了赤也。你要不一起来呗,期末考是年级性的,这样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仁王提议道。
纯一听也就不再坚持,她点点头:“那我回去告诉央让她下午上课的时候帮我请假。”
“要不让比吕去说吧。”仁王笑眯眯地道,“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纯点点头,仁王就带着他走了。柳生扯了扯衣领,看了会儿仁王头上的口香糖,什么也没说就到央班上去了。
脸上还有一圈没能尽数弄掉的泡泡糖残渣的丸井在原地,看着仁王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也心满意足到笑着离开了。他本来就是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的。
等到了医务室,仁王严肃地看着值班的女老师:“请借我一把小剪刀。”
纯想说你是要自宫么?
不过满瓶子的热水放在肚子上滚着挺舒服,她就没开口。
仁王拿着小剪刀进来了:“纯,把我头上的口香糖剪掉。”
纯望着他没有表情的脸,立即啥也不说伸手接过剪子把他头上的那撮可怜的白毛连带着绿绿的苹果味口香糖给剪掉了,仁王看着垃圾桶里的头发,脸色依旧很平静。
平静到连纯都开始在心里为丸井默哀了——她敢拿刚刚的小正太和小学弟的爱情打赌这绝壁是玩脱的丸井文太干的。
仁王走了之后纯还在胸口为丸井画了个十字架。
仁王雅治很宝贝他的头发,纯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别人好了。
放学的铃声响了一会儿之后仁王来接纯一起回家,他的笑容已经正常多了,纯非常有理由相信现在的丸井已经奄奄一息了。
纯狂暴了三天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而周末的集体复习也很快来临。
只是……
纯抽了抽唇角:“为什么是在我家?”
“因为你家很宽敞啊,而且叔叔又不在家。”仁王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家的小熊孩子实在太烦人。
“你觉得我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领着一群男人回家合适么?”纯不为所动,她才不会说是因为事后打扫起来太麻烦。
仁王揽着她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他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都能清楚地传来。
温暖的,坚持的感觉。
纯淡定地甩开他:“难道还会有人对我做什么吗?”
“所以说你怕什么?”仁王笑得一脸开心,就等着纯说这句话。
被算计了的纯看着仁王带着笑意的眼神,清楚地看到了“等着你说这样的话你还真就说啊好孩子真听话”等等诸如此类的嘲讽眼神,她大叫一声“去死吧死狐狸”就把人撞到沙发上,对于仁王抬起来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就下嘴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