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風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但你的對手是我。她臨走之前已經將一身的本事盡數傳給我了,」她冷笑一聲,「其中也包括曾經交給你的那些。」
少年頓了頓,道:「是嗎?那我很期待。」
他仍然是笑,只不過笑著笑著,清明的瞳孔變得迷茫,臉上黑色的魔紋也逐漸褪去了,那詭異的魔氣驟然潰散,消失不見。
熒惑察覺到,舍潮的氣息已經倏然遠去。
她輕舒一口氣,讓靈力繞著經脈走了一周,沒什麼異樣。
真是怪事,難道欒如的身體原本就有修為,只不過她在假裝?
又或者是被什麼術法壓制住了,不到生死關頭不能用?
生死關頭……
熒惑突然明白為什麼欒如成了唯一的活口。
恐怕就是這突然湧出的修為保了她的一條命,才讓她的魂魄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存在著,既能影響奪舍之人,又不會被驅逐。
真是怪事。
謎團太多了,熒惑決定等會兒再想。
她手下毫不留情地拍了拍虛花:「醒醒。」
少年過了片刻,迷糊地轉醒了。
靈力偏弱但還算正常、魔氣也正常,恢復了讓熒惑熟悉的感覺。
她牽了牽嘴角:「可算醒了,不然我可能會剁你一根手指。」
「尊主……」虛花聲音極輕,看得出十分虛弱,「我被魔族控制了。」
熒惑思索了片刻,然後道:「先前我接到匯報,聽說你沒能抓住那些在北方騷擾邪異門的魔修,想必那時候的就已經不是你了吧。」
少年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熒惑讓對方枕在自己的腿上,她低頭看著少年,神色稱得上柔和。
分明是如此溫情的時刻,但她的手卻停在對方的頸側。
如果舍潮捲土重來,那麼虛花就會立刻被她擊斃在這裡。
至於怎麼和清正宗的人解釋,那都是後話了。
「尊主殺了我吧,」虛花感受到了她的意圖,低聲說,「舍潮還會再來。」
熒惑笑吟吟的,手卻沒收回去:「不著急,舍潮堂堂魔主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找我師父?如果能利用他真的找到重千風,倒也不是壞事。」
她聲音柔和,說出來的話卻很冷酷:「如果你最後的神智也消失了,那我自然會殺了你,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繼續為我辦事吧。」
虛花沉默片刻:「是。」
就在這時,妙風忽然出現,單膝跪在二人面前。
「尊主!」青年抬起眼,臉色發白,身上魔族氣息還殘存著一縷,很顯然是剛從舍潮的某種禁錮中脫逃,「屬下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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