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了一下,不觉笑了,宋鸣这人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幽默感的。
我点点头道:“好啊。”
和宋鸣这样的人做朋友,倒是一种快乐,他向来公私分明,不会徇私,就是在他的公司工作也不会觉得有太大压力。
我指的并非是工作压力,工作压力绝对是有的,我是指那些流言蜚语。前些时候我还特别在意,今天却忽然觉,清者自清,何必搭理别人。虽说人言可畏,但他们也得有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就在领导面前瞎叨叨,只会闹了笑话。
当然,我自己也很注意,反正在公司里,我会和宋鸣保持距离。宋鸣这人就是典型的在人做错事时给一巴掌说:“你这是错的。”却又在扇了巴掌之后给一个拥抱说:“错了就要改,知道么?”
回到办公室,亮亮满脸八卦的凑过来说:“慕锦,宋总找你干嘛?不会骂你了吧?”
我看他一眼,摊摊手无奈道:“嗯,是教训我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亮亮这消息也颇为灵通了点儿吧,我这才一会儿,他怎么就知道我被骂了。
亮亮轻声咳嗽了两声道:“看你做的那图标就知道了,宋总肯定教训你了。”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你还挺了解。”
亮亮冲我抛媚眼说:“当然,我年纪轻,经验足,那可不是吹的。”
当亮亮说他年纪轻的时候,我仿佛看见秦琴横了他一眼,然后又快收回了眼神。
钱雪雪一如既往的在旁边冷嘲热讽说:“宋总可不是浮浅的人,不会被狐狸精迷惑。”
很多时候,我真心觉得钱雪雪脑袋有点儿毛病,整天有事儿没事儿就讥讽人。对着电脑吧,看见任何一个女明星的照片都能挑出毛病来,除了郁明珠最美,就她自己美的惊天地泣鬼神了,其他的我看着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她都能说人丑。哎,反正我已经无语了,直接不搭理她。
话说,有这么个同事有些时候还是挺心塞的,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当她是傻逼,脑残,二百五!我何必要跟一个脑残计较,和脑残计较多了也会变成脑残的,所以我不生气,对关慕锦不要生气!
于是我终于把气儿给憋了回去,无论她在旁边叨叨什么,对那些破事儿置若罔闻,我没搭理她,她没劲儿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盯着电脑,重新做图标,哎,这图标也得用好一段时间了,幸亏最近《沧海明珠》的美术制作都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可画的了。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员工们都是在打网游进行产品测试,如果测试出bug什么的还得修补。诶诶,做网游真不容易啊。于是我就特别能理解为什么网游要收费,因为咱们足足得花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去做游戏。
说起来,现在大部分的网游终究是不像外国那么精致,因为大部分的商人都不愿意投资更多的钱给游戏事业,让咱们这些工作人员花上三年四年的时间专注去做一个牛逼哄哄的游戏。
宋鸣倒是有这等觉悟,可惜丁思南和叶凡他们没有。宋鸣说,最初大家都是怀揣着梦想的,可是日子久了,似乎就愈的商业化了,也不愿意花几年的时间去做一个精细的游戏。
说到底,梦想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于是宋鸣从一个怀揣梦想的好青年,渐渐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他在奸商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我和宋鸣每次一起吃饭,除了吐槽就是聊游戏,说起来,还是挺有共同话题的。宋鸣有时候还会和我说他上大学那会儿的事儿,反正这么话叨着,叨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晚了,也就不会觉得寂寞了,回家就睡,便是寂寞不起来。
我和宋鸣说的很多,可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有人想杀我这事儿,我想这种事儿说了,指不定他还得被连累呢。
三月中旬的天气到了夜里已不算太冷,只要衣服穿的合适了,自然就不会冷,一阵夜风吹来,我的头在风中凌乱,吹到了宋鸣脸上。
“你头很香。”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顺手摸了摸我头。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宋鸣是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毕竟他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一般不太愿意去触碰某个异性。
除了自己的男朋友以外,我真的不太习惯别人这样碰我,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故作淡定的说:“我用的是飘柔的洗水。”
“挺大众化的啊,老牌子了。”宋鸣有点儿尴尬的收回手,笑呵呵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笑笑:“是挺大众化的,就和我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