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派几人回去找铖怜世子。”
周崎南问道,“不是找梁双儿?”
“铖怜世子的脑子更好用。”
“……”
夜下,赵渚直接摸出了城,快马去了陈国。
正霖城的南边,接壤的正是陈国的西疆,离得最近的城池朝兰城。若是赵渚记得没错的话,朝兰城的守城还是他爹的部下,孟明泽。这个孟明泽还算得上是他半个师兄,自小就一起跟着在尧天的京郊。
入了陈国,赵渚觉得呼吸的空气都不一样了,没来得及感到回国之情,更是快马加鞭。
朝兰城夜里不放行,赵渚饶是翻上了城池,陈国军防何时换守,何时换岗,他比谁都清楚,翻进了城,直入都尉府。
已是夜深人静,再过一刻便是鸡鸣。赵渚借着血瞳的夜视能力,直接进入孟明泽的房中,一把一把掀了他的被子。
常年在边疆的将军哪个没有警惕,在床上放把武器也是自然。孟明泽抽出枕边的匕,一剑刺向赵渚。
软剑抵着匕,“明泽,是我。” “赵渚!”
“明泽,先不要太惊讶,”赵渚在房中打上了火折,“今日我来找你,先不要惊动旁人,借我一个落脚的地方。”
孟明泽不问,现在比起好奇,他更困!
带着他到了偏院落了脚,孟明泽滚回房中接着再睡。
关上房门,赵渚取出了梁双儿之前交给他的暗卫通信石笛。这个石笛吹出来同影队的一样,是无色无味,凭着一种特殊的效果能感知方圆十里内的暗队。
放出信号,赵渚也躺在床上,等着暗卫明日一来,他就离了这地。
第二天一早,孟明泽等完全清醒过后,就更觉得昨日不是一场梦,立刻拔腿就去偏苑中,看见床上睡着的赵渚,一把拍在脸上,这个大瘟神怎么来了!
这半年多来,他也知道京中的消息,说是这个赵渚已经不是禁卫军统领,还去公主府当了管事?真是闻所未闻,天下奇闻第一。
可这人不在公主府好好呆着,跑到他大西疆做什么!
腰间的匕拔了出来,一步一步靠近床边,“看你睡得挺香!”
一刀刺向床中的人。
而匕插入了枕头中,赵渚翻进床里。“我说明泽兄,你这是谋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渚坐了起来,“明泽兄,摸着良心,昨晚你先动的刀!”
“还不是你!大半夜打扰我睡觉。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
孟明泽问道,“你大老远从尧天跑到我边疆,是想做什么?!来我这充军吗?!”
“你这军营我还看不上!”
“那你到底为什么来我这里,游山玩水?公主肯让你这样玩忽职守。”
当然不肯!连她的人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你就让我在你这留个一日,一日之后我就走了!”
……
那日刚放了学,黄少泉和淇华就朝绸缎庄的方向去了。
谁知乌里冼不知从哪里冒了同来,挡住他们的去路,“赵淇华。”
“这傻子只知道淇华。”
梁双儿挡在他们身前,“他们打不过你,不代表我打不过你!”
“赵淇华。”
少泉看着赵淇华,肩膀碰了碰,“你说是不是人家看上你了!”
不理他,赵淇华问向乌里冼,“你想做什么?”
乌里冼步步朝他走来,“杀,杀你!” 袖中的剑已经脱手而出,梁双儿向后推了一把赵淇华,她腿间拔出钢棍,一节已经截住乌里冼的剑,“放肆。”
乌里冼的鞘居然也是武器,抵开梁双儿的棍,度过梁双儿手里的棍,鞘直指赵淇华。
两棍还没合并,梁双儿另一手也抢先护在淇华身前,双手压制着乌里冼的双手,“果然有两下。”
赵淇华被护在双儿身后,却心生另一种念头,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做别人身后的弱小者。
招招被梁双儿破解,乌里冼手上的招似乎用不完,这样斗下去梁双儿只会被耗尽。这样想来,梁双儿双棍一接,一棒打在乌里冼的腹上,又踢他一腿,长棍压在他的背后,“真是闹不够!”
“赵淇华。”
黄少泉从淇华身后,跑到梁双儿身侧,“双儿哥哥,哇,你真厉害!”
却一想,乌里冼怎么也算是勾访琴的徒弟,怎么就没有一人跟着?勾访琴是太相信乌里冼的身手,还是……那是要把他带回去,还是放了?
正度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巧赵铖怜路过,“你们,……怎么是乌里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