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caille指定的花摆出好看的花束,包上彩纸系上绸带,caille接过花束而我给她找零的时候,她仍然在絮絮念叨,“那位女士好像也是vikra先生店里的常客,总是在下午出入你的店铺,有次路过我还看见你们在喝下午茶呢。”
我一愣,然后淡淡笑开,神情一如往常的温柔,“是吗,caille夫人没有认错吗,rope女士在平安夜还和我吃大餐呢,之后她说要回娘家去生孩子。”
“哦~~是回娘家去了吗……”她有些不明地嘀咕着,“也许真的是我认错了。”
把客人送出门,我瞅着那盆蓝风信子,魔力让它生机勃勃得盛开着,它可以一直绽放到秋天而不早早的枯萎。最终还是没有机会吧它送出去了。所以说真是浪费啊,我难得的仅剩的一点同情心啊。
生命的无力在无限恐怖是一开始就认识到的,没有力量就什么都不是。一个人的死去,在每一支队伍中都是次次可见的。在挣扎着活下去的时候,我没有精力放在身边的人身上。一个人的死去,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在无限恐怖中。
在这晚睡前,我照例化身去死去死团团长问候橘皮脸梅林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是不是之前我在好几个被纠结极的夜晚用团长的光辉普照了怨妇后,ropegaunt就给我的诅咒缠上了,然后她就炮灰在万千路人背景里了。
那可真是太可悲了,阿门。大姐,你就不要大意的投奔梅林的怀抱吧,在那个世界一定要和橘子皮相亲相爱啊。
用“分”来计算时间的人,比用“时”来计算时间的人,时间多五十九倍。——雷巴柯夫读着精装本上的这行字我不禁内牛满面。呜呜~你丫的用什么“分”和“时”比啊,我活了这么久就是用“年”和你的“分”比时间都多出不止五十九倍啊。悲催的精灵血统,活在人世连衰老都不能体会。再过十年,丫的们可以喊老娘老妖婆了。也许是天山童姥?千年老妖?
没关系,生命的真谛在于运动,我把真谛奉献给了我的鲜花事业。咱不能和人比,不管伪装得再像人类,也不能改变我们种族不同的事实。
“午安,vikra先生,今天您这有吊钟花吗?”随着门上的小铃铛一声脆响,客人推门而入。
“午安ed先生,今天又是为你可爱的小女儿挑选的吗?”挂上如沐春风的微笑,我把客人带到放着吊钟花的花架前。
一谈起自己家的小公主,ed笑眼弯弯,“我可爱的公主喜欢你这的花,每次都吵着要来。不过可惜,小公主今天感冒了不能出门。只能由我来为她挑选了。”
“她会喜欢的。”我含笑把他指定的那盆取下来交给他。
“vikra先生,我的妻子要我问您是鲜花让您保持年轻的吗?就当一个小秘密,能向我的妻子透露一下吗?”
“保持年轻的秘诀吗?”我状似奇怪地反问。
“您看起来和七年前毫无变化,难道种植鲜花阅读名著真的有延缓衰老的作用?”
“也许还要加上不抽烟不喝酒多吃蔬果经常亲近大自然,健康的生活总是对机体影响很大,你说对么。”
我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道。
“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我的妻子一定办不到,她喜欢喝酒,而且不爱运动。”
送走客人后我盯着摆在老位子的蓝风信子感叹,已经7年过去了啊,可我毫无知觉。这盆蓝风信子从那个时候开到现在,毫无颓败的迹象。我琢磨了很久精灵王的呼吸具体作用,当初给这花每天一口气吹吹,结果吹过头了,它的花期深深延长了4年。而如今,它早该焉了,它却保持着最初的美丽到现在。这盆花有了自己的执着,持续绽放。也许到了哪天,它就突然化成飞灰了。
哎呀~一盆花都能变异了,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也许哪天它能修成花妖。托着下巴自认严肃地思考着关于花妖修炼的过程中我要不要给它浇浇水贴贴肥。
眼角瞟到一个小身影,我微微侧过头向橱窗外看去。那是一个少见的黑发红眼的孩子,墨一般深沉的黑发,白到透明的皮肤,剔透的樱桃红眸子,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孩子正路过。迈着小脚沿着人行道直走着,可是扭着脖子面无表情的包子脸正往自己这看。啧~这孩子长得可真眼熟啊。
于是,习惯性的,我舒缓眉眼对他轻轻地笑开了。这一招我用了很多年了,见神杀神遇魔伏魔秒杀了无数男女在我神棍似的故弄玄虚的微笑攻势下。
一如我所料的,小小的孩子脚下一顿,绷得老紧的包子脸破功了。樱桃红的眼睛微微张大,抿成一条线的小嘴来了个表示“我很惊奇”的o形。呆愣几秒,他马上红着脸撒着脚丫子飞奔而去。
这孩子可真都逗。把视线转回来扫过擦得亮堂的玻璃橱窗,看着倒影里黑发白肤的年轻男人,我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原来这孩子像我,一样黑发,一样红瞳,连肤色都一样。
该不会是我的孩子吧?
我继续托着下巴严肃思考这么多年来我到底有没有干出酒后乱性发情期到处跑半夜爬人家闺女窗户等等恶习。然后满头黑线的对自己表示鄙视。千杯不醉的体制还酒后乱性个什么,黑暗精灵要像禽兽一样有发情期那太阳都可以自攻自受繁衍出n个太阳系了。至于半夜爬人家闺女的窗户,我要真干了,不用我说那妞都该乐得满世界宣传去了。
唉~是日子太无聊了吗?那就找点事来做吧。
拿出对角巷的书店成堆成堆搬回来的魔咒书,我继续钻研那些稀奇古怪的咒语。话说这个世界的巫师真是个囧物啊,一根小木棍就搞得很牛一样,明明连个杀伤力大的群攻魔法都没有。如果打群架,他们是不是一人一人的轮着阿瓦达过来啊。这该多累啊。
囧物就是囧物,大伤害的魔咒无,可恶作剧的魔咒比比皆是。他们要是上战场还不就成一出闹剧了吗?
不过学习这些魔咒,我也是兴趣多多的,学会了以后能省很多事,换句话说,就是能让我偷懒。
日子仍然不紧不慢的过着,偶尔我能透过橱窗看到那个孩子经过。那孩子总是扭着头看着我这走过,我每每对上他的视线就给他一个完美s天使治愈系的微笑。那孩子除了第一次红着脸跑掉后,接下来就都使劲板着脸,坚定的要用面无表情对着我,只是不可抑制的红晕浮在脸颊上。
有时候他带着满怀的小手工制品走过,有时候他空手走过就仿佛他真的只是路过一样,少数时候他会和几个稍大的孩子抱着一个募捐箱走过。
我知道他们是孤儿院的孩子,在伦敦,孤儿院并不少。近年来的经济危机和战争让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呈几何倍上升。而随着事态的严重,政府对孤儿院的救济金一度裁减。
而我的店铺所处的地方,是商业比较繁盛有钱人比较爱出没的地区,孩子们来这附近卖小手工制品募捐资金也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