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言放開她,撿起不知何時掉到地上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抬頭掃了眼上方監控,按下頂樓按鍵。
而後返回站在她身前。
初願抬頭看他,看到他臉色不正常的紅,而他直直地看著她發頂上方,目光看似依然冷靜。
「蔣宛絆你了。崴腳了嗎,疼嗎?」
初願反應了兩秒才知道他說的這字正腔圓不帶兒化音的蔣宛是說蔣宛兒。
初願晃了晃腳:「還行,沒崴著,不疼。」
「嗯。」
電梯終於到了頂樓,許修言握著初願的手腕帶她向外走。
踩著無聲的地毯,許修言走得不快不慢,像在配合穿高跟鞋的她的步。
初願輕聲問:「許修言,你是在一次次試探我的接受底線在哪兒嗎?」
許修言回:「放心,我是個沒有底線的人。」
「……」
這怎麼就讓她放心了?
許修言熟門熟路地帶她走到一間房前,按指紋解鎖帶她進去。
進去後,裡面一片黑,初願正想側頭找牆上的開關開燈,身後的門猛地被關上,發出一聲巨大「砰」聲響。
接著她被向後按在門上,火熱滾燙的吻再次鋪天蓋地壓下來。
初願驚訝到張開的嘴,來不及閉上,再很難合上。
這是比電梯裡更加猛烈的吻,不加克制的吻,深的濕的喘的。
唾液在交纏,互換。
直白的,激烈的,不加掩飾的,嘖聲不斷的,要讓人發瘋的。
不知過了多久,初願忽然被許修言放開。
他高舉左臂撐在門上,額頭抵著手臂,用力深呼吸。
初願被吻得缺氧到頭暈目眩,喘了一會兒,腦袋才重會思考:「你怕我哥?」
「……不怕。」
初烈嗓音沙啞得像沙漠裡幾天未喝過水的人。
初願想了想,扯他襯衫:「……用我幫你嗎?」
許修言低頭看她。
房裡黑著,只有窗那邊落進來些的潔白月光,她被他圈在門這裡,他身體擋著月光,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卻聽到了她輕柔試探聲音里蘊著的、她不怕死的意思。
「用什麼幫?」
「hand……hands。」
許修言聽笑了,聽得胸膛震了又震,沙啞的嗓音像得到了甘甜清泉。
真他媽的可愛死了。
但他淡淡地說:「初博士的手應該是用來測數據和寫期刊的。」
初願:「……」
倒也不用這麼諷刺她。
許修言抬手,按亮了開關,剎那房間大亮。
他給初願指了個方向說:「去那邊補妝。」
初願低頭看再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地上的外套,輕聲問:「為什麼?」
許修言說:「因為時間不夠,你哥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