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刚刚由于太过震惊,一不小心坐了个屁股蹲儿,现在尾骨还在隐隐作痛。
……
徐星出了房门就不哭了,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蹦蹦跳跳地走过拐角。
走廊的尽头停着一架银白色的轮椅,上面斜斜靠着个高挑的男
人,姿态懒洋洋的,优越的侧脸在朦胧的细雨中有种赏心悦目的气质。
徐星心里撇了撇嘴,脸上露出羞涩又腼腆的笑容:“庄叔叔。”
庄青砚回头:“是你啊。”
“庄叔叔,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等你。”
“等我?你有话和我说吗?”
徐星歪了外头,模样分外可爱。
庄青砚调整轮椅转向,施施然面对徐星。
小孩脸上还是一派故作天真的好奇,但眼角余光飞来飞去,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小鬼,你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呀?”
“你爹死了。”
这话听起来很像在骂人,但庄青砚只是平静地叙述事实。
“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你爹,死了。”
徐星愣住,整张小脸瞬间垮掉,红通通的眼眶死死盯着庄青砚。
庄青砚轻笑:“花都暴-乱,吴觉敏不可能不知道,他应该早就派人去食品厂看过,并且告诉你,没必要再去找你爹了吧?”
“怎么?就这么不死心,非要找个冤大头陪你去确认?”
徐星的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垂在身体两侧。
他轻言轻语地嘟囔,好像只是小孩子不满的抱怨:“庄叔叔,你真的好喜欢多管闲事。”
一枚尖锐的冰棱出现,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从轮椅空隙中直直飞向庄青砚的右腿。
庄青砚哂笑。
年轻人呐,还是沉不住气。
在冰棱扎中庄青砚前一秒,徐星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拎了起来!
他的兜帽被挂到
房梁上,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头却卡在衣领里,宛如被捆住翅膀的小鸡仔,只能靠着那一点点的力量支撑。
“放开我!放我下来!你个坏人!”
徐星终于慌乱起来,四肢拼命挥舞,张牙舞爪,像只发怒的小狮子。
他脸上的天真与单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暴躁。
这个人,这个人,明明都残废到坐轮椅了,竟然是个异能者!
可恶!可恶啊!!气死他了!!!
庄青砚欣赏着他的窘态,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小孩子要学会自力更生,别总想着抱大腿。”
“尤其是,别人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