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看著眼前的兒子,總覺得有點陌生。
「你把奶奶推下樓去的時候,在想什麼呢?」池冽走上前去:「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池徹回家了?」
「你少在這裡污衊我。」程靜依舊是冷靜,她盯著池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推你奶奶下樓了?你少血口噴人。」
自己眼前的大兒子不像是從前那樣乖巧,只會唯唯諾諾,在聽到程靜這句話的時候,池冽也並沒有惱羞成怒,急於拆穿她。
池冽的眼眸就像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水,也好像是一面鏡子,能夠看得透程靜心裡在想什麼,看的程靜心裏面直發毛。
「我在開玩笑。」眼前的唇紅齒白的少年忽然開口笑了,他的語氣帶著些許戲謔,池冽微微挑眉:「我可沒有說,你將我奶奶推下樓的,是你自己承認的。」
聽到池冽這麼說,程靜的臉色驟然變了。
池冽是給她挖了一個坑,讓她自己眼睜睜地跳下去,但是程靜很快神色就恢復了從前的淡定自若,她看著池冽:「你不是懷疑你奶奶是被人推下去的嗎?」
池冽懶得跟她辯駁,只是看著程靜在自圓其說。
程靜從前就是大學的辯論賽的頭等辯手,當然很容易就能夠將所有的話都給圓回來,但是很顯然,自己的兒子完全不信。
「既然你是清白的,那我覺得讓爸爸和警察看看這個視頻。」池冽說:「他們肯定能夠還給你一個清白。」
聽到池冽這麼說,程靜也不再試圖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程靜看著池冽:「你想要什麼?」
「不想要什麼,我想要正義。」池冽一本正經地看著程靜。
程靜聽到池冽這句話的時候,冷笑道:「池冽,你是我生的,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心裡在想著什麼,我都知道。」
這是程靜第一次叫池冽兒子,卻給池冽作出冽這樣的點評。池冽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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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也迷迷糊糊地睡醒了,他抬手按開床頭的燈,看著池冽那邊沒有人,就有點奇怪,他試圖翻身下床,護工也正好過來查看紀也的情況。
看到紀也這個模樣,立刻上前攙扶他:「是要去廁所嗎?」
「額。」紀也點了點頭,護工先是攙扶紀也去了躺廁所,紀也上完廁所之後,在護工的幫助下試圖用擔架走到床邊。
紀也隨口問了一句:「池冽回去了嗎?」
「他剛剛去看icu的病人了。」護工回答。
「誰啊?」紀也問。
「好像是他奶奶。」護工說。
聽到護工這話的時候,紀也愣住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