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云沉浸在兴奋的心情,一边往干部大院里头走,一边回味在车内和霍郎宽的独处时光。
现在的她完全忘记了,今晚母亲为了她已经蹲局子去了。
她也不是没怀疑霍郎宽可能是骗她的,但一路上霍郎宽很温和,而且对她很有耐心。
她还有什么好怕?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不如赌一把,赌赢了,既能得到霍郎宽,还能让文希紫滚出霍家,一举两得!
赌!必须赌!
一想到刚刚霍郎宽让她做的“小事”,文花云羞红了脸,连大院门口保安异样的眼神都没留意到。
“哎,文小姐,你没事吧?”保安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一身泥?”
文花云这才往自己身上一看,现自己裙子和四肢都是泥水,当即脸红得像猴子屁股,逃也似回家。
都是文希紫的错,让她在霍郎宽面前一点形象也没了。
宽哥居然没嫌弃自己这么狼狈,不愧是好男人。
她已经迫不及待等待明天到来,又可以和宽哥见面了。
文花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父亲文仁涛坐在客厅,一脸愁苦。
“你们是不是疯了?居然敢下药!”
文仁涛见到文花云回家就来气,“要不是治安署的人让我过去,我还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让我颜面往哪里搁?我可是一个社长!”
文花云叹气,“事情已经生,还能怎么办?我让妈别回霍家后院检查,她非去,怪不得我!”
“你……”文仁涛气得说不出话,又无法反驳。
“我先回房间了。”文花云一心惦记霍郎宽说的小事,压根不想搭理文仁涛。
此时,霍郎宽的车在黑夜里穿梭,往黄湖村的方向。
他用两根手指抓着副驾驶的竹麻坐垫一角,拎起它,将它扔到路边的垃圾堆。
回到家,文希紫刚洗完澡,在吹头。
电吹风的声音掩盖了开门声,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男人宽大的怀抱。
霍郎宽接过她手中的风筒,温柔抚她丝,“我帮你吹。”
他的动作有点笨拙,但眼神却很认真。
文希紫拒绝的话便没说出口,两人相对无言,房间内只有风筒的呼呼声。
直到每一根丝都已干燥,风筒的声音戛然而止。
霍郎宽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没说话。
文希紫能感觉到他心情不怎么样,便也没开口,默默给他消化情绪的时间。
好半晌之后,颈窝处传来一声隐忍的轻叹。
“我爸去世那年,我十五岁,母亲改嫁出国。”霍郎宽缓缓地开口,依旧埋在她的颈窝。
“我索性终日逃学,不是打牌就是到游戏厅,唐管家苦口婆心地劝我,我不听,谭婆当时忙着照顾四岁的孙女,更加没心思管我,反而时不时打听我的家底,结果孙叔这个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