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外國佬不讓我進去!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直接血洗F國!」
劫後餘生,陳與白腎上腺素狂飆,一直叨逼叨個沒完。
喻年沉默的看了陳與白兩秒,指了一下旁邊的公職人員:「注意影響,我不想去局子裡撈你。」
陳與白才惺惺的閉上了嘴,嘟囔道:「我剛剛還險些去殯儀館撈你呢!」
喻年沒聽見他說什麼,自顧自的環顧了下四周,沒看見蔣洄的身影,喻年自嘲的笑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痴心妄想。
蔣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就算見到了他,自己又能怎麼樣呢?
「那個,」身後有人拍了下喻年的肩膀,喻年轉過身,是剛剛那個omega,他羞澀的看著喻年,用帶著不知哪裡的口音的蹩腳中文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剛才。。。。。。蟹蟹你。」
「可以。。。。。。加個聯繫方式嗎?我想改天請你吃飯。」omega舉著手機,看起來有些緊張。
圍觀群眾陳與白震驚的看著喻年,他知道這些年追喻年的人沒斷過,但omega追omega這樣驚世駭俗的場面,他還真沒見過,心說F國的人果然開放。
然後在他一臉「這都可以」的震驚中,喻年直接舉起了手!!!
要打架嗎?陳與白崩潰的想:你不是剛剛還說不去局子的嗎!旁邊就是公職人員啊!而且這是金主爸爸!打不得啊!
就在陳與白以及做好拉架準備的時候,只見喻年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手腕,以及右手戴著的戒指:「我有男朋友了。」
虛驚一場,陳與白嚇出一身冷汗。
omega遺憾的把手機放下,想了想,又說:「如果。。。。。。哪天你們分手了,可以,來找我。」
陳與白:。。。。。。挨打我可真不管了,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喻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omega聳了聳肩,說了句「誰知道呢?」才轉頭離開了。
「老大,喻神,」栗子軟著腿挪過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剛剛那幾個實驗員?不去慰問一下好像不太好。」
陳與白看了喻年一眼,生怕喻年過去,那個omega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趕緊攔住他:「你別去了,在這等我們吧,我和栗子去就行。」
喻年收回剛剛邁出的那一步,點了下頭,目送他們離開。
周圍火光沖天,警鈴聲此起彼伏,死裡逃生的同伴們相擁而泣,喻年獨自一人站在路邊,有些格格不入。
他垂著手,不知在想些什麼,拇指無意識的不停的摩挲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只穿了一件短袖,在深夜裡看起來有些單薄。
周圍有人不斷穿梭,喻年往旁邊挪了一下,避開匆匆忙忙的人,轉身間偶然抬頭,便愣在了原地。
周遭喧鬧的聲音倏然遠去,喻年的世界變成了黑白色,只有記憶中那個少年周身帶著光,站在不遠處和他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