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如今的身份还是个俘虏。
皇夫?开什么玩笑。
为今之计,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萧国待我还算客气,好吃好喝伺候着,也不限制我出行。虽然活动范围只有这座宫殿外和周边院落,但对于一个被俘之人而言已经算是优待了。
不知是不是有心为之,每次来送饭菜的人都不一样,宫女太监,男女侍卫都有。
每每想从他们口中套点话出来,这些人都跟哑了似的,口风很紧。
他们越是闭口不言,越蹊跷。
而且一连三日过去,我都没见到萧鸢。
这日中午我看着那新来的正张罗饭菜的小宫女,没忍住问:“你们陛下平时政务很忙么?”
小宫女约摸年纪不大,哪敢妄议政事,被我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汤水洒了一些出来,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将……将军您说什么?”
我放柔了声音:“别怕,本将军就是,想见见萧皇。”
她松了一口气,眸中忽然亮晶晶的:“将军稍等,奴婢这就唤人带您去。”
小宫女办事利索,半炷香后,我被人带到了一处空旷的院落。
此地草木青葱,驱散了不少夏日暑热,苍竹花木都修剪得齐整,是处雅致小院。
我穿过一小片竹林,带路的人就自行退下了。
飒飒翠竹掩饰间,似有人影幢幢。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没入靶中。
“父皇,孩儿这箭法练了许久,始终不得要领。”
这声音,果真是萧鸢。
平白撞见了人家这番自言自语,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正准备退出小院,稍后再来,又听她开口了:“我朝海晏河清多年,今日朝堂上却又有人质疑女儿称帝之事,女儿……也不知能否平安撑过二十岁。若是他不愿,那我……是不是世间有些事,当真强求不来?”
接着,又是一阵箭矢飞出。
我听着她发泄一般的动静,心情很是沉重。
也想起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