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莫婉珍伸手把瓷瓶接了过来,笑道,“多谢玄珍姐姐了。”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提醒你。”沈问萱又说道,“你身边最好还是要找一位郎中贴身照顾,不然你的喘鸣症发作时,没有人及时施救,怕有性命之虞。”
“不是有玄珍姐姐在照顾我吗?”莫婉珍笑道。
“你可别指望我。”沈问萱苦笑着摇了摇头,“梓石城离这荷香村有十几里路,你的病要是真要得紧,派人到梓石城来叫我,我再赶过来,一来一回,怕都要两个时辰,来不及的。你最好还是请一位郎中在家中,若是有事,他可随时对你施救。”
“可是,像玄珍姐姐和以前跟着我那姚大夫这般医术高超的郎中,怕是不好找呢。”莫婉珍叹了一口气。
“你兄长不是在京城里做生意吗?”沈问萱提醒道,“可以让他在京城里请一位回来,其他都不打紧,关键是要会急救这喘鸣症的。”
“那行,我就听姐姐的话吧。”莫婉珍笑笑说道,“过几日我大哥便回来了,到时我跟他说说。”
“这便好。”沈问萱连连点头。
“玄珍姐姐,你今晚就在这里留下用饭吧。”莫婉珍邀请道。
“不行的。”沈问萱笑着摇了摇头,“医馆还有病人等着我呢。”
“好吧。”莫婉珍遗憾地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再请玄珍姐姐。”
“好。”沈问萱点头应道。她又与莫婉珍一起谈了会儿天,才起身告辞。
莫婉珍也起了身,坚持要送她到大门外。沈问萱推辞了一番,见推辞不过,也就由着她去了。在出门的路上,沈问萱突然想起那日刘家少夫人贺君玉的那番话。她侧眼看了看莫婉珍,淡笑地开了口:“玄珍妹妹,莫家祖居就在这荷香村吗?”
“这我不知。”莫婉珍摇了摇头,“不过,我记事起,我们家便在荷香村中。玄珍姐姐,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那日我去刘府给少夫人请脉,言谈之间提起妹妹和莫家,原本以为刘家与莫家都是大户人家,应该多有往来,互相应该认识,可刘少夫人说从未听说过荷香村有莫家。”说到这里,沈问萱笑了笑,“所以,有几分好奇罢了。”
听到沈问萱这么说,莫婉珍一愣:“刘家少夫人说没听说过我们莫家?”
“是啊。”沈问萱点头。
“怎么会呢?”莫婉珍眉头轻轻皱起,“我父母在世的时候,还带我去过城中刘家拜年,后来我父母去世,大哥虽然没有带过我去刘家,但他与刘家公子还是有点往来的。少夫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大哥和我们莫家呢?”
“这我便不知了。”沈问萱摇了摇头,又说道,“兴许令兄常年在京中,少有回来,刘公子便没怎么跟少夫人提起令兄吧。”
“应该是这样的。”莫婉珍连忙点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府。这一回,香兰除了糕点,还装了些米和肉,让沈问萱与阿蓟带回去。
回到梓石城,沈问萱的生活一切照旧,每日坐诊,出诊,忙碌而平淡。
这天晚上,沈问萱刚洗漱妥当,正准备上床,便听见有人重重地拍着院门,大声叫道:“玄珍先生!快!救救我家姑娘吧!”
听到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沈问萱脸色一变,忙叫道:“阿蓟,快去拿药箱,外面叫门的是香兰。她叫得这么急,定然是婉珍妹妹的喘鸣症发作了,我要马上赶去荷香村,希望还来得及。”
“是,姑姑。”阿蓟赶忙跑到屋里拿药箱。
就在沈问萱与阿蓟说话的时候,施嫂已经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