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蛋不在她身上的话,这笔生意倒是
亏了。
他哼的一声,又踹了她一脚,转身走到金属挡板前,猫着身子钻了过去,一会儿,“咔”的一声,挡板又被合了起来。
蛋圆圆听着前面没有声音了,努力蠕动身体,尽量团成一团,她年纪小,又是练开的,身体相当柔韧,挪动时并不那么吃力,大概努力了十来分钟,她就成功的把腿从反绑着的双手里面穿过,使得绑在背后的手,到了身前。
她二话不说,用牙去啃。
软胶绳的材质她知道,主要成分是橡星上的一种特殊藤状物,不是一根而是许多根聚合在一起,只要一根一根地咬,总能咬开绳结。
真正咬的时候她才知道有多困难,嘴角都磨破了,绳结也就有点松动而已,她咂咂嘴,心里庆幸这东西只是有微毒,只要不大量吃都没事,而且不硬,不会把牙齿给咬断了。
即使如此,蛋圆圆也不气馁,反而看到了一丝曙光,又辛苦奋斗了好几分钟,总算咬开了第一根。
她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金属挡板,见挡板那里再也没有人出现,彻底放下心,一根接一根咬开,解开了手上的软胶绳。
手得到自由,蛋圆圆靠着车座喘了一大口气,转动一下手腕,让手部血液流通,随即解开脚上的软胶绳。双脚的血液终于畅通,酥麻感一阵阵袭来,她强忍着难受,连滚带爬到纪古的座位上,刚伸出精神触角,还没接触到纪古,只听得一声轻
微的“噗”,纪古变回了蛋形。
蛋圆圆:“……”他能了解我的想法?
她的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当然没有错过那一瞬间溜走的精神触角,捡起蛋塞进透明空间钮的同时,脸色也冷了下来,在心里问:“团子,是你?”
景初沉默了一瞬,轻轻“嗯”了一声。
蛋圆圆差点要暴走:“你不知道你的精神力不能用过度吗?”
景初轻描淡写道:“你昏迷的时候,换过一次车,你那辆飞车被‘事故’,沉入了港口码头。追着车出来的郑立吴均被引到了错误的方向。在你醒来之前,前方的小窗口那里有人看过三次,刚刚又跑来要导蛋,我若不维护着他的人形,他们会扔下你,拿走蛋。”
这样,她为了不让蛋被拿走而上车的牺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蛋圆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低头道:“对不起。”
景初淡淡道:“没事,只要你,和他都好好的。”
蛋圆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这次真的欠缺考虑,她不但让自己陷入危险,更是让景初也跟着麻烦,而且还没能把纪古救走。
真的太逊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守株待兔?
她收好软胶绳,猫着身子慢慢挪到金属挡板的前方站好,从透明空间钮中摸出惯用的防暴枪,对着能活动的金属挡板,凝神静气,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人贴近透气小窗口看了一眼,一看蛋圆圆和纪古都
不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打开金属挡板就要过来查看。
蛋圆圆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在那人猫着身子刚刚穿过金属挡板的一瞬,她眼睛一瞬不瞬地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那人从挡板处摔了下来。
蛋圆圆怕他没昏迷,快速又补了一枪,确定他真正昏迷过去了,又站回原处,继续守株待兔!她相信,其他绑匪听到枪声肯定会过来的,至于用什么方式过来?那可就难说了。
一二三四五。
整整五十秒过去了,金属挡板那边也没有传来声音。
难不成只有一个绑匪?应该不太可能!
蛋圆圆站着像一根柱子,一动也不动,她猜测绑匪已经猜到她的位置了,因为不好动手,所以等她先动。
耐力什么的,她最不缺!
大约过了两分钟,忽地眼前一花,有一个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蛋圆圆反射性地扣动扳机。
“嘭!”
那个东西炸开,白色的烟雾登时散逸开来。
蛋圆圆暗道糟了,竟然是毒气弹!她屏住呼吸的时间稍慢了一些,就感到胸口一阵烦闷,她立刻猜到是属于失能性毒剂,三分钟内就能让一头牛昏迷。
她侧头看向两边贴着黑色防光纸的窗,二话不说,摸出空间钮中一直没用过的可变形武器,“嘭”的一声,重重敲在窗角上。
可变形武器的外表是一根半米长的铁棒,十分厚重,那一敲,立刻把窗角敲裂开了一个口,新鲜的空气登时吹
了进来。与此同时,金属挡板后方的绑匪,听到声音,立刻朝她的方向开了一枪。
借着白色烟雾的视线障碍,她“嗖”地性地蹲到墙角,避开子弹,那子弹打在窗上,她跟着举手,“嘭”的又敲了一个窗角。
只是,那一系列动作又导致了她吸进了不少毒气。视力开始模糊,反应也变得迟钝,她当机立断,开枪打碎了车顶的灯,趁着黑暗,转向金属挡板进行无差别射击,掩护另一边手敲玻璃。
砰砰两下,整面玻璃跌了出去,狂风呼呼的灌进来,毒气被风吹得四处飘散,有一部分从打开的金属挡板处涌进去!
蛋圆圆仍然不敢大意,窝回角落里屏住呼吸,等待毒气散尽,顺便把可变性武器塞回空间钮中。前方没有再传来声音,她猜测对方也在屏住呼吸开窗。
只是,她不知道那一边到底有多少个人。
黑暗中,她举着枪盯着金属挡板慢慢挪到挡板前方,车灯被她打坏之后,黑暗中,不容易被人看到具体位置,可灯罩碎了一地,她要万分小心,否则一脚踩了,后果自负。
到了挡板前方,赫然看到有人就站在挡板后方,蛋圆圆眼疾手快,抢先开了一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伸进去,一阵疯狂扫射!
只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有人倒了下去。
蛋圆圆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屏气凝神站着,也爬过去看,生怕有诈。前方再也
没有传来别的声息,只有窗外风呼呼地刮过,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大概是深夜,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前方也是一片黑暗,她甚至不知道飞车会开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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